元清正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
那就是那个华创小姐。
玉竹捧着小木盒子蹦蹦跳跳进来,啪一声把东西放桌上,即使桌子上已经垒了一座小山一样的礼物了。“小姐!华创表小姐又给您送东西了!这次貌似是什么药丸!”
自从挽清阁见了一面之后,华创就喜欢往镇北大将军府送东西了。
今日是稀有的吐鲁番葡萄,明日是赵国的海鱼,后天是大雪山里捕的雪貂披风,没有一次重样儿的。
严氏但笑不语,只是每次都收了下了,然后让元清正心安理得穿上。
“退一万步说,她是舅舅的养女,也就是我表妹,华氏名正言顺的嫡女,还怕我赶她走,把舅舅的遗产都夺走吗?”元清正思来想去都想不通,这是要巴结镇北大将军府?
可是这小姑娘也没跟自己求过什么,每次都一副怯怯的,带着点期盼的眼神。
玉竹又开始了她的危险发言:“小姐,您说,这个表小姐该不会是心仪您吧?”
元清正:“……”
啧,实在不行,把玉竹嫁出去吧!
“其实这孩子身体也不太好,”严氏叹了口气,眉间也有了淡淡的心疼,“似乎是什么祖祖辈辈都有的血液之症,也是无救的,只能吃着那些贵重的药材,续一续命罢了。”
严氏手在外孙女的发间轻轻梳理着,指甲摩挲着元清正的头皮,让人觉得很舒服。
“华创……这个名字……”元清正把玩着手里的玉坠子,很少见这种粉玉,透若芙蓉,就这么一个就价值几百两了。
元清正也不能一直陪着严氏,老人家孤单,有这么个表小姐陪着,也不错。
玉竹和辛辰九捧着盒子,几人就回了望空院。
“你说,是不是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但是你自己不知道?”陈以绝看着那一堆堆的药材,湛蓝色的眼睛里都是精光,这可比门主的藏宝阁都要丰富了。
“我记得,祖奶奶说,是我救回的这个小姑娘,可是,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出过燕京。”元清正抿着茶,她现在早已不记得儿时的事了,毕竟她都是三十几岁自尽的,加上现在的年纪,都有五十多岁了。
但是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元清正似乎是真的在哪里看过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怜惜。
没空瞎想,元清正想不出来,就不会去强迫自己,她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大皇子屡次给自己下套,是时候要给大皇子找点事忙了。
回到忠义伯府,齐月柔跟元文拓闹了几天,直接就分居了,一分就是一个多月。
“这事情,的确是你做的不对!”元洪德手里拿着竹尺,这一向是元清正的专属,终于也打到了元文拓身上。“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
居然敢在回门那天跟丈人家的丫鬟厮混!你将你媳妇置于何地!
现下莫说是分房,不狠狠罚你一顿,都是你媳妇替你求情!”
“儿子知错了……儿子也没想到,是认错了人……还请父亲宽恕……”元文拓认错态度良好,但是却觉得自己的妻子有点小题大做了。
都分房一个月了,还这么抓着不放,本来以为她是个识大体的,没想到这么小家子气!还让父亲拿家法打他!
“你莫要心里多那么些小九九!”元洪德狠狠瞪了一眼不成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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