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太君的寿宴如期举行了,五月二十五,是个极好的艳阳天。
本来忠义伯和刁氏都不想大办的,奈何齐月柔不愿意。
“父亲,儿媳知道,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您觉着犯了忌讳,但是,这些事到底不是咱们亏待了老祖宗和六妹妹的理由。”齐月柔穿着石榴红的对襟长裙,手臂间绕了浅金间玉白色的披帛,成婚后的夫人发髻坠了几只白银嵌绿松石的步摇,看起来极为顺从柔婉。
元文拓本来想帮自己的媳妇说话的,只是齐月柔之前提醒过他,一切看她就好,他才没有出声,看自己媳妇到底能不能劝服自己的父亲。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燕国上下都动荡,不是大办的好时机,为父知道这会委屈了你们祖母还有仙姐儿,这也是无奈之举,还是要以长远考虑。”元洪德想到长子猝死,和婚宴上的事情就头疼不已,哪里还敢张扬。
齐月柔只是浅笑,微微福了福身:“父亲,这并不是咱们忠义伯府的过错,相反,若咱们忠义伯府这次不好好办,外面的人才会说,咱们忠义伯府是厄运缠身,吓得不敢再过自己的日子了,没得还担了坏名声。
最好,还是该怎么办怎么办,只要咱们提前通知好京兆尹,派了家丁们守好门户,就不会有大碍的,您看其他人家,还不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再者,此次祖母的寿辰,还赶上了咱们六妹妹的及笄之礼,张嬷嬷教了许久,及笄礼都不办,谁人知道咱们家有个这般优秀的女儿?传出去了还得说父亲您慢待生母和庶女。”
元洪德思来想去,觉得齐月柔说的也不错,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出这么多事。
元文当是胡氏害死的,就算没有证据,也逃不了干系。
而婚宴上,纯粹是因为南方水患导致的流民,也并不是只有忠义伯府一家被闹过,只是没有那么严重而已。
元洪德最是好面子,想到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算,还要因为不大办,被人觉得自己杯弓蛇影、胆小如鼠,才是真正丢了面子,遂同意了。“还是二儿媳你懂事,想得周到,既然如此,也辛苦你盯一盯,陪着你二叔母一同操持。”
这就是变相的熟悉中馈了,齐月柔满意地谢过了。
这次齐月柔也怀了身孕,加上元应仙十五岁的生辰,正好办了及笄礼,所以齐月柔就打着下手,跟刁氏一起办了这场寿宴。
采买红绸,定席面,派发请帖,准备待客用的桌椅,休息的客院,还有随侍的大夫以防万一,客人们用的茶水、器具等等,齐月柔细心,刁氏还省了不少事。
今天真的很顺利,顺利到忠义伯元洪德觉得,霉运已经过去了。
齐月柔怀了身孕,肚子还没显怀,但是已然是全家的宠儿,把元应仙都狠狠压了下去。
亲娘的寿辰,怎么可能亲生儿子不出席,元振带了妻女都来赴宴了。
都是一家子兄弟,元洪德把亲弟弟安排在了自家那桌,倒是也坐了两桌才坐下所有人。
“元家大小姐订婚之后,面色倒是好了不少,看看这小脸,能掐出水儿来似的。”
“谁说不是呢?不过要我说,还是爹娘回来了,没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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