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更加粗壮的棍子,试图活活将少女的双腿打断。
“你等老子找到根更粗的棍子!老子活活将你娃儿腿打折!以后用链子将你锁在猪圈里!”
但是荒郊野地里,有棵树都算好了,哪里说找到什么就能找到什么。
“不要打我……我……”
女孩早已经被额角的鲜血糊了眼睛,眼睛根本看不清楚面前有些什么,陡然发现离自己半步之远就是一块尖锐的石头。
“死丫头,看我不弄死……啊!”
女孩艰难站起,一石头就往男人后脑勺上打了下去。
两人身高差得太多,幸好男人俯身在找东西,因而给了她这个机会。
“去死……去死!去死!为什么……去死!”
女孩一刻也不敢放松,她的力气小,趁男人还没缓过神来,又是重重几下打在他的后脑上。
第一下只是听到了闷响声,第二下石头上渐渐有了血滴的印记,很快男人的后脑勺便被砸破了皮,鲜血飞溅起来,随着女孩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一次又一次的重击,女孩几乎都没有眨一下眼睛,那些皮肉被砸烂,头骨细微碎裂的声音,都无法让她停下来,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浑身颤抖着,将自己的愤恨和怨气砸在了男人身上,直到男人抽搐的身体渐渐不再动弹。
“呼……呼……”
“就是她!那个韦家的小媳妇!可是找到了!真是……咦!韦家大郎怎么趴在地上咯!”
两个看起来年过六十的夫妇满脸义愤填膺,手里拄着路边捡来的棍子追过来的,似乎是韦家大郎发动了全村出来找她,这两个人刚好就追了过来。
“你这个下作的丫头!你好狠的心呐!韦家大郎好歹给你吃穿这么多年啊!你娃娃都没有给他生一个!你还打死了他!”
那个妇人是村南边的蛙婶,平日里就经常在南头放哨,以免村里被拐来的女孩子们逃跑,今天让她跑掉,自然是要追过来将人抓回去以功代罪。
“那女娃在这头!快来这边!这边!她疯咯!将韦家大郎人都杀咯!”
蛙婶的丈夫看找到了人,连忙向身后的村民招呼着,似乎要将所有的村民都给引过来,共同审判这个杀了韦家大郎的女孩。
“你这不懂感恩的贱人!男人给你吃穿!让你有的地方去!你都不至于去外头卖身!你还不知足!你还要跑!你的心咋就这么野!”
蛙婶似往日里那般冲过来,巴掌挥舞在女孩身上,可是没想到女孩并没有像平日里那般躲闪,只是愣愣地随她打着,满脸木讷。
“你杀了人!你还杀的是你男人!那是你的天!哎呦!造孽啊!怎得就把你这贱人给买回来咯!真是……唔……”
蛙婶丈夫渐渐话也不敢往下说了,因为他看到女孩缓缓地站起了身,手里紧紧攥着镰刀向着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眸中无神,却有奇异的暗火。
蛙婶的丈夫毕竟是个男子,也是见过些世面的,此时并不怕这样一个身上伤痕累累的十几岁的女孩,只是女孩手里拿着武器,棘手一些罢了。
可是,他却害怕了起来,因为他看到,女孩的身后,出现了另一个女孩。
“啊!”
女孩身后闪现出一个白色的虚影,一个眉目清冷、气质如月的少女,月白色的长发散在地上,面上都是痛苦,不断地挣扎着,想要离开女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