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
“说什么呢,你个千总都能有个好歹,俺能比你好到哪里去,这样吧,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也给我把柳茵母子给我照看好了。”
刘富贵瞪了他一眼,他很不愿意听这个不太吉利的话。
“富贵,不是俺多想,从黄大人、韩大人等人都是看重骑战来看,这是要同建奴铁骑对阵,这可不是步阵的时候,别看俺是个千总,阵亡也属平常。”
邹怀恩恳切的说道。
“一样的,好像俺不冲阵似的,还是那句话俺有个好歹家里可是靠你了。”
刘富贵点点外面。
“好了,就这样吧,嗯,别忘了到时将俺同汤陷军、老廖、梅开山等兄弟葬在一起。”
邹怀恩又喝了一口酒。
“行了,别多喝了,”刘富贵夺下了他的杯子,“这事麻烦,他们都葬在不同地方,有这里的有济州的。”
“那也得办,你作为老大的,当初可是答应大家能搬到一起的。”邹怀恩有些红眼。
“俺说麻烦,没说不办,就是时间上说不准。”
刘富贵也是有些郁闷,他也喝了一口酒,这事是很麻烦,不是战兵管的地界。
“哎,再麻烦也得办到,汤陷军、梅开山没有成家,还是弄到这里有人照料下好啊。”
“反正这事就给你了,我和吴晗就是一个小千户,没有那个门路,你这个指挥使还是有这个脸面的。”
邹怀恩笑着又开始喝酒,他的脸色有些涨红,显是有些喝多了。
刘富贵没有再管他,他也有些话相对邹怀恩说。
“怀恩,是不是心里不爽利,要是惦记老婆孩子,俺同韩大人说,让你退役,万一俺有个好歹,你也好照料家里的老老小小。”
“胡说,俺不成了临阵脱逃的孬种。”一向好脾气的邹怀恩瞪起了眼睛。
“没事,多少老兄弟因为家里人得事情退役了,就是怕没人照顾家小。”
刘富贵没有在意,邹怀恩不可能同他吵起来。
“富贵啊,俺同你说,俺心里不是没想过,看着家里的两个儿子啊还这么小,心里放不下,”
邹怀恩又闷了一口酒,
“但是俺放不下这血仇,这夜里不时的梦到父母妹妹的影子,他们死的太惨了,俺发誓要给他们报仇的,没完成这个心愿,俺绝不退役。”
邹怀恩擦了把脸,他的脸上有些湿了,不知道是酒水还是泪水。
刘富贵没有笑话他,大家都是一样,“俺也是,一个月前还梦见大哥和侄子躺在地上,浑身都是鲜血,俺早就说了,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为了对得起这个人字,为了给父母兄弟们报仇,这身兵甲就不能放下。”
刘富贵提起血仇来就是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下来,他报仇的**没有因为活得好些了就减弱,相反,他看到随着破虏军的日益壮大,报仇的希望大增,也许此番大战就是一个好机会,他是发了狠要大干一番。
“俺提起汤陷军他们就是觉得这些老兄弟死得早,还没有成家立业,咱们不看护,还有谁能管他们。”
邹怀恩就是这么个有些婆婆妈妈的人,但是也凭这点所有的兄弟们对他都是极为的敬重,无他,重情义。
“是啊,这些老兄弟真是死的太早,没有子嗣,后面就是断了香火,虽说认了义子,难说两代后还有人祭拜他们。还是咱们老哥几个葬在一起,咱们的后人祭拜时候连带着将他们也拜祭一番就完事了。”
刘富贵笑道,不过眼中带泪。
两人在室内聊得很畅快,把这几年的事情说开了,甚至身后的事也也做了安排,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有人也在琢磨他俩。
“你说怀恩回家后也不寻我亲热,急火火来到你家做什么。”
柳芸说话有些无遮拦,反正是两姐妹也不怕妹妹笑话。
柳茵啐了姐姐一口,脸上微红的瞪了她这个姐姐一眼,
“俺看最近他们一弄一个月才能回家两天,俺估摸是不是要打仗了。”
“嗯,俺估摸也是,刚过上过日子,俺这千总夫人没坐上几天的,这怀恩要是有个好歹家里可是咋办。”
柳芸愁眉不展。
两人一时无语,门外院里只要孩子的喊叫声不断向来,两个当妈的好久没有说话。
良久,室内两个老爷们的嗓门扯开了,唱的是破虏军的军歌,歌声壮烈悲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