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暴雨过后,微风携带着丝丝凉意,掠过大地,云水涧,疏影横斜,溪水浑浊,岸边跪坐着一人,散乱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满脸的胡渣尽是道不尽的沧桑,双眸呈死灰一般,浑噩的看着云水涧溪中,颤抖的手中握着一只鞋,心里已经万念俱灰。
时间宛若静止,四周寂寥无声……
“夜儿,为父对不起你,更愧对流依……”潸然泪下,此时的墨云延已经万念俱灰,抬眼望着潺潺的溪流,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步就要踏入。
镜月当空,皓然光辉洒落,浑浊的溪流下,一个黑影在水面下游动而来,极速向岸边靠近,在墨云延要踏入水中时,那黑影探出头来伸出水面,左顾右盼后,极忙爬上了岸边。
大口喘吸着新鲜空气,墨北夜现在浑身湿漉漉的,正要返身离去时,看见数十丈前,一位青衫身影正要迈步进入溪流中。
月光下,那身影特别的熟悉,揉眼看清后,正是他的父亲墨云延,赶忙起来大喊。
“父亲……”
这时,墨云延的腿停滞住了,一时间愣住了,呢喃道:“我这是出现幻听了吗?夜儿是不是你在下面太寒冷,唤我前去陪你。”
见父亲并未停下脚步,墨北夜急迫奔来,生怕墨云延迈步而进,嘴里还吼着:“父亲,不要啊!”
这一声怒吼惊醒了墨云延,呆滞的脸庞瞬间转变,侧过左脸望去,月夜下一人正在奔跑而来,正是他痴痴念叨的墨北夜,心中喜悦,连忙收起右腿。
赶来的墨北夜,直扑父亲的怀里,此刻感觉特别温暖,如同暖阳一般,像大山一样,特别有安全感,直到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他还不舍松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婚约之事,改明我们找你大伯把婚书退回来。”看着怀里的墨北夜安然无恙,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颤抖的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夜里凉,父亲,我们先回去吧。”缓缓离开怀抱,看着父亲全身湿漉漉的,定是为了寻找自己,淋了一夜的雨,即使是修炼者,也着实不好受,心里顿时暗骂自己,不应该负气跑出,让父亲遭这等罪。
“嗯!回去。”
丑时,万籁俱寂,大雨滂沱后的路面,特别泥泞,镜月高悬,璀璨星空夜,如幻置美,两人直接回了那座简陋的木屋。
翌日清晨,墨北夜老早就醒来,见身旁的父亲还在熟睡,便起来做早饭,说来也奇怪,自从晶魄消失在自己身体内后,感觉浑身轻松,筋脉通顺,而且隐隐已经达到锻体三层,真是神奇。
和父亲简单的吃过早饭后,就一起来到墨家宅院,院外一名老者正在门口处徘徊,看到墨云延和墨北夜,和善微笑道:“二爷,你来得正好,苏家和族长正在大厅议事,叫我通知你前来。”
这位双眼浑浊,面目褶皱的老者,正是墨家的老管家,望了一下墨北夜那稚嫩的脸庞,一刹那眼神里掠过一丝怜悯之意,心里一阵叹息,这墨北夜要是没有身疾,想来也是翘楚之才。
两人跟着老管家的脚步,经过长廊通道,在庄严肃穆的迎客大厅前停了下来,为了不被打扰,此时的门扉紧闭,老管家敲了敲门后,才轻推大门迈进。
厅内很宽敞,人数也不少,身为族长的大伯坐在正厅上,左边还坐着三叔和两个供奉长老,而这右边坐着一中年男子,一身锦衣云袍,束发带冠,目光澄澈,正是那苏幕云,而他身后还站着一位俊俏少年。
“大伯,三叔,两位长老。”墨北夜迈步先前,恭敬的对着四人行礼。
“哈哈…二弟和北夜来得正好。”正座上的墨清远看到墨云延和墨北夜的到来,停止了与苏幕云的交谈。
微笑点头间,看到两位坐着的供奉,脸上闪过淡淡的不屑,再扫一眼厅内,居然没有父亲的座椅,只有客座上还有两个位置,心里顿时有些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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