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加的寒冷,像万州这样的南方城市,居然频繁的飘起了雪花。当然,在城区下雪还只是偶尔,不过城区周边的山区,却总是大雪纷飞。
刚刚过了正月十五,这也标志着新春佳节已经结束了。可就在这年刚刚结束的第一天里,在高峰镇就发生了一起离奇而残忍的凶杀案。
案件发生在高峰镇边上一条僻静的乡村公路上,一位男子被人残忍的杀害在这公路上。
当我接到电话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一十七分了。
昨晚下了一场小雨,这乡村公路显得十分的湿滑。而且因为天色阴沉沉的,寒风仍在肆意的呼啸着,所以来到这农村,就能感觉到寒意不断的袭来。
我裹了裹衣领,让高领羊毛衫的领子紧贴在脖子上,这样寒风就不会那么容易的灌入我的身体里,这样或许能更加有效的保暖。
不过在我看到了犯罪现场后,在接下来的侦破过程中,我似乎就忘记了寒冷。
就在这乡村公路旁,一位体态有些瘦弱的男人侧身躺在泥泞的露面上。他全身都是血和污泥,特别是头部和脸部,几乎是分辨不出他的样子了。
我说分辨不出模样,那是有原因的。因为凶手用及其残忍的手段,利用钝器多次反复的击打死者的头部和面部,导致受害者大脑遭受严重重击而死亡。像这样野蛮的凶杀手段,在我侦破的案件中是极为少见的。凶手的残忍和心态的扭曲,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根据死者的死状,我第一直觉就是这是一起仇杀案。
死者穿着褐色的羽绒服,青色的棉质西裤,脚上穿着一双内有绒毛的皮鞋。从死者的身上,我找到了他的手机,而且他的手表也是完好无损的戴在右手腕上的。从这些情况,我更加能证明,凶手的目的不是求财,就是要置人于死地。
通过对死者的尸斑和尸体僵硬程度进行检查,我推测出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晚上11点-12点之间。
在死者身边,一辆电动摩托车倒在一旁,摩托车身的右边有一个清晰的脚印。这里正好是公路的上坡路段,像这样老旧的充电摩托车在这种山路上行驶,显然会十分的缓慢,时速大约也就在20公里每小时。所以我判定,那摩托车上的脚印,就是这摩托车在慢速行驶的过程中,被人用力踹了一脚。而踹摩托车的人,显然就是其中一名凶手。
我为什么要说是其中一名凶手呢?因为我在公路上和公路边发现了鞋印,这些鞋印一共有4种,那么我初步肯定,袭击死者的人至少有4人。
而且这些鞋印有个共同的特点,全是运动鞋的鞋印。所以我判断,袭击死者的人,大部分应该是年轻人。加上死者被杀害的手段极其的残暴和无情,我更加确定这应该是一群争强好胜、没轻没重的年轻男人下的狠手。
在距离死者大约三米外的地方,整齐的摆放着一双褐色的棉质手套,手套上全是血,而且有钝器击打的痕迹。我回到尸体旁,检查了死者的手背,发现死者的右手背上有击打留下的瘀痕。结合手套上的击打痕迹,我确定这双手套是死者的。
但是很奇怪,为什么这双手套会如此整齐的摆放在地面上呢?犯罪现场,如果那些物证是杂乱无章的摆放着,我觉得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在这样一个凶案现场,死者的手套却是规规矩矩的摆放在地面上,这反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沉思了一会儿,又来到尸体旁,检查了死者的口袋,在羽绒服的内袋中,我发现了血迹。
这下我明白了这双手套为什么会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面上。那是因为死者在遭受袭击后,取下了手套放在地面上,然后伸手从上衣内袋中去掏钱,他求生的本能希望通过自己随身携带的钱财换回自己的一条命。可是残忍的歹徒并没有吃这一套,拿了钱以后,仍旧是杀害了死者。
不过从死者的这个举动我能明白,死者应该是不认识凶手的。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遇到了歹徒抢劫钱财,所以才会有掏钱的举动。那么死者既然和这些凶手不认识,那就说明他们之间是没有仇恨的。但是不能排除买凶杀人的这个可能性。
在案发现场,我发现了大量的脚印,根据这些脚印,我们一路前往附近的山林。就在一处山坳处,我发现了两根带血的铁棍,这种铁棍就是工地上的钢筋。我初步判定,这两根铁棍就是凶器。当然最终的确认还需要血液中DNA的对比。
之后警方调查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名叫黄振青,今年39岁,已婚,有一个在读初中的儿子。
他是电子厂的一位工人,遇难当天他刚刚下班,遇难地点距离他的家不到10分钟的车程。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在厂里在社会上都没有和人闹过矛盾红过脸,那他怎么就会这样无缘无故的被人杀害呢?难道他还有一些隐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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