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准备对周边的监控进行调查的时候,老吕的电话响起。
老吕接了电话以后,面色沉重的对我说道:“出命案了。”
于是我们立刻调整调查方向,先前往命案现场。
命案现场位于乡镇公路的旁边,这里是一处废弃的厂房,在厂房的旁边有一大片的垃圾堆放区。就在这垃圾堆里,拾荒者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
此时现场已经拉开了警方的警戒线,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在向一位年轻的民警描述他发现尸体的情形。当然,他的描述有些夸大其词,其实就是在拾荒搜索能卖钱的废品时,发现了这具满身是血,而且没有头颅的男尸。
我走到尸体身边,皱眉查看了一下尸体周围。可以发现,从垃圾堆的边缘到尸体所在的位置,大约有8米的距离,尸体的位置距离废弃厂房的高墙比较接近。这明显是凶手将尸体扔到这里的,而且抛尸的位置在垃圾堆的深处,就是要让人不那么轻易的发现。
死者穿着一件灰色的羊毛高领衫,一条青色的西裤,因为衣服的下摆卷了起来,能看到死者腰间的皮带。皮带扣和皮带的皮质相当的讲究,可以说完全是一种奢侈品。
皮鞋虽然已经满是尘土,但是能看出这皮鞋也属于皮质优良,做工精细的高档皮鞋。
我又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死者的衣服和裤子,质量同样是优质的。
凭借这死者的着装,我能推测出死者非富即贵。
在死者的身上,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唯一的裤子口袋中,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死者的衣物也没有出现破损,躯体和四肢上没有发现伤口。唯独死者的头颅不翼而飞。那么我大概可以确定,死者的致命伤在头部。
检查了颈部的伤口,皮肉有撕扯伤,颈骨断口平滑。我可以肯定死者在断气之后,被凶手用手锯切掉了头颅,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切口。
检查了尸斑,我能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10点到11点之间。
我站起身子,觉得这尸体应该还有什么线索。我将手拖在下巴上,轻轻的扯了扯我那不足九毫米的下颌胡须,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能确定,尸体应该是还有外套的,但是无论是尸体身上还是垃圾堆附近,都没有发现外套。
那么这个无头男尸会是谁呢?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无头男尸和被绑架的老刘有什么联系吗?这个无头男尸会不会就是老刘呢?虽然我觉得这种想法有些不靠谱,但我还是把我的这个不靠谱的想法向老吕说了。
老吕对我侧目而视,说道:“欧阳,你要是绑匪,没有收到赎金的时候,会不会将人质杀死?”
我看着老吕,没有说话,但是我觉得这次绑架却是有可能杀死人质的。因为我之前推测,绑匪是人质的熟人,这样绑匪极有可能是要杀人灭口的。但是老吕说的也没有错,即使是杀人灭口,那也应该在拿到了赎金后再实施吧。
那么这个无头男尸到底是谁呢?
我观察了垃圾堆和废弃厂房的四周,才发现这里并没有监控探头,看来这是凶手特地踩点的抛尸地点。
在回刑侦队的路上,我再次对老吕说道:“把死者的衣物拿给老刘的家人看看,确定一下。”
老吕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今天也还真固执。”
回到刑侦队,老吕让人去法医鉴定中心取来了死者的衣物。
下午的时候,陆女士和她的女儿来到刑侦队做笔录。在老吕的办公室内,我拿着那些衣物交给这母女两看。
母女二人都是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些衣物。陆女士颤抖的问道:“这……这些衣服你们是哪里弄来的?”
我皱眉说道:“这些衣服裤子,是不是老刘的?”
陆女士用她那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的手捂着自己的嘴,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能感觉到老吕此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走出了办公室,之后就听见办公室内传出母女两嚎啕大哭的声音。
之后提取了老刘女儿的血液,准备对他们的DNA进行对比,进一步确定死者的身份。
老刘,全名*富,今年51岁,万州本地人,从事风水看房已经有20多年,因为技术过硬,能说会道,所以收入颇丰,家境殷实。至于他的这门易经风水术是不是带有迷信的色彩,我暂且不去评论。不过对于*富本人的评价,无论是他的亲人还是客户,对其都是夸赞有加的。
这样的一个人,被绑架然后被残忍的杀害,的确令人出乎意料。
我站在刑侦队的走廊上,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因为我无法想明白,绑匪为什么要在没有拿到赎金的时候杀死*富呢?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绑匪杀死人质,是准备主动放弃这次绑架了。
“欧阳,刚才绑匪又打电话过来了。”老吕走出办公室对我说道。
我立马扔掉烟头,惊讶的问道:“什么?录音了吗?”
老吕点了点头。
我心中不解,*富都已经死掉了,绑匪为什么还会打来电话?
走进办公室,陆女士就拿着手机对着老吕,眼中充满了一种异样的喜悦,激动的说道:“你听,你听听,老刘还活着,还活着!”
我接过陆女士手中的电话,打开录音文件。
“喂,刘太太吗?”
“是的是的!”
“30万的赎金准备好了吗?”
“嗯……正在准备。”
“正在准备?你是不想让刘先生回家了吗?”
“不是不是,我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好,那我让你听听刘先生的声音。”
“救我,快救我……”
“就这样了,等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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