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曲姝现身大大出乎了孟慈航与丁怖的预料。孟慈航皮笑肉不笑道:“哦,原来静女宗的桑女侠也在这里,都是老相识,早该出来叙叙旧啦!”
丁怖道:“桑女侠,这是我八宗的事,你静女宗就不要插手了。”
桑曲姝道:“静女宗不插手,我却要插手。”
孟慈航与丁怖对视一眼,再看地上,饶姑砚口鼻血如泉涌,显然已到弥留之际。
桑曲姝悲愤道:“究竟是谁指使你们下此毒手!”说到这里,横眉冷对杨纯,“小畜生,滚开!”
杨纯柳眉倒竖,骂道:“老贼婆,你骂谁小畜生?”话刚出口,眼前素影如同飞燕般的轻盈晃动,袖起飞鸿,只听“啪啪”两声,她左右两颊瞬间多了两片红掌印。
桑曲姝收手,负在背后,傲然道:“骂你小畜生。”
杨纯惊怒交加,左手捂脸,右手长剑一抖,径直刺向桑曲姝,尖声道:“老贼婆受死!”
剑至中途,却是凭空停住,再难寸进。
路行云心道:“华衮拂尘。”
只见桑曲姝脚步微旋,四周当即仿佛朱砂抛散,荡出一股赤色烟尘,将杨纯往外推去。
“该死的老贼婆......”杨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连连后退,嘴里依旧不依不饶。
桑曲姝面容如冰,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一转,连刺三剑。
第一剑“和光同尘”,直攻杨纯右肋。
杨纯急忙横剑格挡,但剑格被刺中,浑身上下如受锤击,几乎跌倒,好在用了墙宗剑术守势,堪堪守住门户,却不愿失了主动,大着胆子回劈一剑。
桑曲姝原地打个旋儿,第二剑“翾风回雪”接踵而出,长剑蓦地翻过,压上杨纯剑刃,带着杨纯的剑转动。
杨纯持剑之手顿时绞痛,只得撤招。桑曲姝的第三剑“风禾尽起”随之点向了她的胸口。
静女宗“霓裳剑”一系剑术用了三招,便占尽优势。路行云暗想:“这三剑一剑比一剑精妙,承接又极是顺畅,桑女侠的剑术实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又想,“最后这一剑精准已极,那白衣少女是怎么也躲不开了。”
杨纯的墙宗剑术虽娴熟,但面对招招间不容发的桑曲姝,依然手忙脚乱,确实来不及抵挡那即将到来的“风禾尽起”。
当是时,听得“咣”地一声清响,桑曲姝剑路一偏,却是那边孟慈航急发一箭,挡开了她的剑。杨纯呼口气,趁机向后几个空翻,躲得远远的。
桑曲姝怒视孟慈航,道:“天林宗的高手也要与我过上几招吗?”
孟慈航射完箭,却收起了弓,笑道:“桑女侠武功精湛,我甘拜下风。”
桑曲姝没再理会他,正想蹲下身探看饶姑砚的伤势,岂料背后杨纯尖叫道:“老贼婆,吃我一剑!”适才接连受蹙受阻,杨纯咽不下这口气,抓住机会卷土重来。
“放肆!”
桑曲姝并不起剑,左掌迎着杨纯剑势来路拍出。
杨纯的剑锋在距离桑曲姝掌心半寸距离凝住不动,用力前送,竟无法向前推出分毫,剑刃却因为元气劲道堆叠,向上缓缓弓起。
“唔......”
杨纯大惊,想要抽剑,但桑曲姝抢先推出掌力。这招“风林拳”一系拳术的“快雪时晴”迅猛异常,杨纯的剑刃弓到极处,当场“咯嘣”从中崩断,杨纯本人也给后续涌来的元气冲击,瞬间摔出十余步远。
丁怖对孟慈航道:“孟兄,怎么办,要和桑曲姝动手吗?”
孟慈航摇摇头道:“饶姑砚想必是活不成了,我们削弱墙宗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必节外生枝多结下静女宗的梁子。”
说了两句,杨纯踉踉跄跄跑过来,恼道:“怎么还不动手?我们三个合力,难道还打不赢那个老贼婆吗?”又指着路行云道,“那人是什么来头,与我们是一路的吗?”
孟慈航道:“不是,但他似乎与墙宗有纠葛。”
杨纯道:“那人剑术不差,拉上他,四打一,先灭了老贼婆,再灭墙宗!”
当下路行云见到饶姑砚惨状,于心不忍,走到桑曲姝身边道:“桑前辈,我这里有青光寺的半心丹,内用外敷都可以,应该对治疗饶次席的伤势有效。”
桑曲姝看也不看他,冷笑道:“假惺惺装什么好人?不要你的药,我自有药。”一面说,一面取静女宗的丹药给饶姑砚服下。
可是饶姑砚双目圆凸,口里都是血水,哪里还能将丹药咽下去。
路行云叹口气,一转眼,发现崔期颐走到了面前,喜道:“期颐!”
崔期颐面有难色,回道:“行云......路大哥。”
路行云心想:“无怪期颐那时不打一个招呼就走了,却是桑前辈来了。”
桑曲姝抢救饶姑砚好一会儿,却觉饶姑砚气息逐渐衰微,悲从心起,复又生出怒意,霍然起身,瞪着路行云喝道:“路行云!你逼死了姑砚,我要你血债血偿!”她见路行云与孟慈航、丁怖等一同上山,便认定路行云与他们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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