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卓爷兀自慢慢跟着唱戏的打着节拍,闭着眼睛,抖着腿,好不惬意。
门外忽然一阵喧哗,卓航微微一笑,眼睛也不睁开,问道:“秀儿,是不是那个烟锁丫头来了,我就说,这丫头就是使下小性子……”
话还没有说完,卓航忽然停了话茬,笑容消失不见,神色一片肃杀。
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滴在他后脑勺上。冰凉微硬的触感,在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滋味了。
在卞城,敢在漕帮的聚会上这般登堂入室,丝毫不给面子,还能有谁。
肯定就是刚刚上任刚满一个月的大军阀牧云鹏了!
卓航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一个戎装的高大背影,站在二楼包房的栏杆前,卓秀儿和随从早就被人控制,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卓航身体微微倾斜,这大帅如此托大,只要自己能脱离身后人的掌控,就可以瞬间制敌,扭转局面。但他很快低估了身后之人的实力,那人的枪口,无时无刻不抵在脑后正中央,不轻不重,并没有随着他身体的晃荡有丝毫的便宜,力度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背后之人的武功远胜于他,所以牧云鹏才会愿意把后背留给自己。芒刺在背,给卓航带来的压力更胜于眼前可见的牧云鹏,他的额头沁出汗珠,他甚至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的尺度再大半分,这身后之人会毫不犹豫的要了自己的性命。
楼下一阵喧闹,只见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训练有素的包围了整个大厅,举起手中的长枪,连上镗的声音都是整齐划一的。
四十席漕帮的大小头目瞬间都紧张起来,团团坐在一起,神色微变起来。
人声鼎沸的醉仙楼瞬间鸦雀无声。
牧云鹏背对着卓航,面向一楼朗声道:“有些话,我只说一次,大家都不要乱动,我只是来喝杯水酒,沾沾漕帮的喜气的,有谁乱动的,我这些兄弟们的枪走了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着,自己抬手,对着东阁边上一个见状不妙准备溜进后厨的一个漕帮头头就是一枪,那枪不偏不倚恰好在那人脚尖前边的地板上开了一个花,吓得那人大叫一声,抱头蹲下,不敢乱动。
快走到醉仙楼的卓瀛和卓烟锁等人,听到这声音都一惊,卓烟锁担心父亲安危,要上前查看,被卓瀛拦住,二人向着醉仙楼后门前去。
漕帮众人心中一惊,要震慑人简单,可是精准判断对方准备逃跑的路线,还能掐住时间和敌人落脚地方开枪而不伤害敌人分毫,这份功夫反而不简单。
卓航见此反而一松,原本已经含在舌下的某个秘密武器又被以独门功夫藏在体内,这一枪,是立威不假,但同时也是一种示好。
漕帮不是干净的帮派,军队不是干净的军队,要坐下来喝杯酒,或许就只有这样的方式。
卓航拍拍手,泰然道:“自从牧大帅到我卞城,我们漕帮多次求见而不得,今日是大帅亲临,真是蓬荜生辉。不如移步内厅,好生一叙。”
牧云鹏大笑着转过身来,果然眉目舒朗,方口阔耳,颇有男子气概。虽然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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