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头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兰尼斯特在红堡的消息网络不可谓不精细迅速。
瑟曦在天还没黑的时候就知道了一切。
“我们不可能让劳勃那家伙知道这些”,昏黄的灯光下,瑟曦胡乱的披着丝绸的睡袍,在房间内快步的走来走去。
她的皮肤在光线下呈一种野性的古铜色。
詹姆则坐在旁边的阴影中沉默不语。
是的,国王今晚又不回来了。
本来两人都已经准备上床了,可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却把所有的兴致都败坏了。
“琼恩可不好对付啊”,詹姆将目光投向自己靠在墙角的长剑。
琼恩.艾林,十几年的国王之手,王国首相,他是当年篡夺者之战最初的发起人,参与了其中所有的谋划,是当时真正的反叛者。
他的谋略,魄力,胆识,毅力,都是一等一的,不过,他最终还是老了。
詹姆不相信自己连这么个老家伙都解决不了。
世上任何罪名的判决,都需要证据,只要将所有的证据销毁,那罪名就无法成立。
这是天大的丑闻,也正应如此,国王绝不会在没证据时自己承认。
“我们把琼恩杀了吧”,瑟曦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扭过头,强迫詹姆和自己对视:
“红堡里没人是你的对手,只要偷偷杀了琼恩.艾林,我们的秘密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那可是首相”,詹姆摇了摇头,哭笑不得。
这件事他可以做,却不能做。
琼恩.艾林是国王养父,鹰巢公爵,若是被刺身亡,国王一定会彻查,那样的话,他们死的会更快。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做。
“那怎么办,难道要我和你的脑袋挂到长矛上去么”,瑟曦面色铁青,她挺喜欢那些扎着脑袋的长矛的,不过要是把她自己的脑袋放上去,那她可就喜欢不起来了。
“我会解决的”,詹姆站起来穿好衣服,拿上长剑,就出了王后寝室。
这么多年来,国王一直在向兰尼斯特借钱,不知不觉间,已经欠下了一闭巨款,这是众所周知的。
而只有少数人察觉到的,则是整个红堡,大到御前会议,小到处理秽物的底层杂役,都已经密布了兰尼斯特的耳目。
詹姆双手扶在栏杆上俯视,火把的光芒下,一切尽收眼底。
一如眼见,红堡对兰尼斯特没有秘密。
这是自己父亲泰温交给自己的,只有关键时刻才能动用的强大力量。
姐姐决不能出事。
琼恩.艾琳在睡梦中打了个寒战,原本就因为口臭折磨而睡眠很浅的莱莎一下就惊醒了过来:
“你等着吧,你不可能永远睡在我身边。”
她看着身边打着呼噜的老头,满心的怨毒。
玛尔斯点起了篝火,坐到了树下。
艾琳娜坐在树木高处的树枝上看着下面,满心的忐忑。
在巴伦苦口婆心的劝导下,玛尔斯不仅解开了他们的双手,还还给了他们一部分的武器,衣服和护甲。
总算没把他们直接留在地上当杂碎。
“小子,这次要是活下来了,我就不追杀你们了”,维斯特紧张的观察着四周,生怕什么时候那怪物就窜了出来,人一紧张就想说点什么:
“我告诉你,别在往前走了,你这个方向去的是苦桥,只会离危险越来越近”。
“所以派你们来的人在君临”,玛尔斯闻言,下意识的抬头:
“你们这样的装备,可不是一般人负担得起的,装备的全都是板甲,长剑几乎能和我的相比,除了那些君临的大人物,我想不到近处还有谁能雇佣的起你们。”
“维斯特”,巴伦连忙叫住了维斯特。
刚想开口的维斯特回过神来,立刻收住了舌头。
被猜出来可以,主动说出来却不行,这是佣兵中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维斯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欲盖弥彰的看了巴伦一眼。
玛尔斯微微点头,两人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篝火旁陷入了沉默。三人都在白天好好休息过了,加上本来就能几夜不合眼,现在危险还藏在黑暗中,几人就像赌徒等着开色盅一样,一个个的肾上腺素飙升,不仅都毫无困意,甚至大脑更加的灵活起来。
这是最好的临战状态了。
玛尔斯突然转头,两个人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向旁边的灌木,那里一个高瘦的,褐色皮肤的女人正在慢慢的站起来。
“她还是找到武器了”,巴伦叹了口气。
当时他和维斯特骑马逃生,在黎明时,两匹马分别被投掷出的手斧和长剑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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