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都是楚意弦亲手酿的,闻着酒气便能辨认出来是哪一种。这么烈的酒,好家伙,居然用碗喝。而且听这话音,这已经不是头一碗了。也难怪屋子里喝趴下那么多个了。
楚意弦的脚步在门口滞了滞,这才整了整衣襟,笑着走上前去。
“几位,今日我对雪阁有女客,家兄又有事未回,招待不周,还望见谅!”流泉般动听的嗓音滑过耳畔,正在桌边以目光无声对峙的两人,与手足无措站在两人中间的萧昆都是一怔,转头看了过来,见是她,萧昆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
楚意弦无视他们的目光,抬脚往里走。
“齐王殿下,方才您府上来了人,想是有事,催您回府呢。”笑盈盈说着时,已朝着萧晟使了个眼色。
萧晟微微一怔,却算明白了,望着楚意弦的目光有一瞬的莫名,慢了一瞬,才“哦”了一声,“是这样,那本王得快些回去了。”
楚意弦满意地微微一笑,确认过了,是个一点就通的人。
那头,萧晟须臾间已是入了戏,转头对着燕迟好不诚恳地道,“对不住了,时秋。我府上有事,只得先告辞了。往后有机会,再与时秋一醉方休。”言罢,拱手作别,目光往萧昆一瞥道,“十一弟也走吧!为兄让护卫送你回宫!”
萧昆自然没有异议,点头应了。
楚意弦抬手往身后的孙涛手中一指,萧晟抬眼见得孙涛手里拎着的食盒,会意地点了点头,又是无声地朝着楚意弦拱了拱手,面泛感激。
楚意弦笑着道,“两位殿下慢走,臣女让人送你们出去!孙涛!”
孙涛应了一声,将萧晟和萧昆兄弟二人引了出去。
待得脚步声远了,楚意弦回过头来,却乍然与一双黑湛湛,却又敛着两分嘲弄笑意的深长黑眸撞在了一处,那双黑眸的主人嗤笑一声道,“你对齐王倒是上心得很,这样忙不迭赶来,送上个借口替他解围不说,还给他备了吃食?莫不是怕他在席上没有吃饱?”方才他们两人眉来眼去的,当他是瞎子?
阴阳怪气的论调,若换了平常,楚意弦说不得还要多想,可想起方才在芙蓉花树下的那一幕,她有些心冷,自己还真不能再自以为是了。他能有什么别的意思?自然是因为那一顿午膳得罪了他,这会儿便话里有话地挤兑她呢。
她是赶着来为齐王解围,却不是为了齐王,只不过是不想他和齐王交恶罢了。只是......这些话说了又有什么意思?
“我瞧着这里的人都醉得差不多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小侯爷身上还有伤,早些回去,莫要让长公主殿下担心。”话落,她神色淡淡转身,便要去喊这些贵家公子的亲随各自来领人。
“慢着。”燕迟却在她身后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声,“他们是都醉得人事不省了,可小爷我不还清醒着了吗?小爷今日本来兴致甚高,谁知来了你这么一个扫兴的。你眼下将人给放跑了,倒是说说,谁来陪小爷尽兴?这碗酒......又谁喝?”
燕迟一手指着面前桌上那碗酒,斜睐着楚意弦,一双清亮干净如冰水净涤过的墨玉双眸里满是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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