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便能开门。
若是人在里头,将门闩放好后,走窗逃走即可。
与其说凶手是想让人觉得沈执是自杀,不如说凶手只是单纯地想拖延时辰。
若非仵作验出了死亡时辰是在前夜,沈府众人只会以为沈执是昨日早晨死在了书房。
尸首被发现得越晚,凶手就越容易伪造不在场证明。
不管是哪一点,凶手的手段都不算高明。
“应当不是个聪明人……”楚昭云喃喃自语。
卓知州没有听清,问道:“楚大人?”
“无事。我在想,从伤口能推测出凶手力气小,从书房门内上了门闩又伪造沈执去了西厢房一事上看,凶手的手法亦是漏洞百出,恐怕凶手自己都没想明白该怎么摆脱嫌疑……”
“……”卓知州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实在是羞愧,他手下的推司推官一个线索也找不到,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到了楚昭云手里,这案子却成了漏洞百出……
“卓知州,你说凶手会不会是个年岁不大的人,或者是个……女子?”
“不知……”
楚昭云并不在意卓知州的答案,检查完了门闩,她便在书房门口背着手,老神在在地看着院子里,等着段景曜。
没等来段景曜,却等到了卓知州的试探。
“楚大人觉得
齐州地界如何?”
“?”楚昭云扭头,如实解释,“不知,深夜前来,今晨又多番打探,尚无暇欣赏齐州的景色。”
“不是我自夸,齐州人杰地灵,山好水好,冬暖夏凉,十分宜居。”
“……”楚昭云不觉得卓知州是想和她闲聊,她顺着卓知州的话,“那齐州可真是个好地方!”
“是啊!不知道楚大人愿不愿意来我齐州生活,若是楚大人愿意,我定会努力为楚大人申请调令。”
楚昭云这才听明白,卓知州是想挖墙脚。
她只得低声解释道:“我本在汴京,去青州,是陛下亲下的令。”
卓知州心中一惊,他只知道青州推官是外地来的,并不知道其中还有另一层内情。
既是陛下从汴京调来的人,以后定会回汴京走那青云直上的路,不管是齐州还是青州,都留不住这般既有才能又有根基的人。
他识趣地改了话锋,“等查完了案子,楚大人可一定得在齐州游玩一番。”
楚昭云也应着:“一定。”
话落,两人又都老神在在地看着院子里的一棵树。
过了片刻,直到段景曜拖着一件湿漉漉的外袍回来,两人才回神。
楚昭云也立即明白了段景曜说的“一桩事”是何事,他定是想到了驿馆小玥扔掉的衣裳。
“大人是去找衣裳了。”
“既然不是沈执,定有人披了衣裳,这是在府上花园小湖里找到的袍子,就扔在了水边。”
卓知州面上更羞愧了
,线索越来越多,显得齐州府衙越来越无能。
但就算脸丢到了青州,也还是破案更重要!
值得欣慰的是,他觉得案子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