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笔,他跟着楚昭云查过两次案子了,他已经有了预感,最开始揪出来的这个人,往往可能不是凶手,但一定是重要线索!
其
他人都松了一口气,他是万万不能松懈的。
一字一句,都得记下来!
而沈确,在楚昭云和段景曜冷漠的目光攻击下,终于决定把自己做过的事都说出来。
他敢说,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成!
“前日早晨,我收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让我戌时一刻去书房把我父亲迷晕,然后他会杀了我父亲。”
楚昭云敛眉问道:“他是谁?”
“不知道……”
“那你为何信他?”
“我也没有相信他……”沈确说着话,低了头。
“你半信半疑,但却还是做了。沈确,你想让沈执死?”
“我、我没有……”沈确越说越心虚。
楚昭云不和沈确争执这一点,便接着问他:“所以戌时一刻,你把沈执迷晕了?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我只是提前让丫鬟煎好了安神药说我要喝,我也不知道安神药能不能让人立即睡过去……我只是戌时一刻悄悄来了我父亲的书房……”
原本低声说着话的沈确,忽然抬头,且提高了声音道:“但是书房的门从里面关住了,我敲了敲门里头没有声音,我就走了!安神药我也倒在草丛里了,我什么都没做成!父亲的死和我无关!”
“你敲门但没进来,冬蒙可知道?”
包括楚昭云在内,没人敢保证自己能分辨出沈确的话究竟是不是谎言。
万一沈确就是真凶,他真的把沈执迷晕且杀了,这番话也许只是他被逼无奈才说出的狡
辩之语,也或许这就是凶手这两日想出来的脱身之法。
“那时,冬蒙没在书房门口。”沈确用力眨了眨眼。
方才汗水流进了眼睛里,酸涩得很。
他意识到,鼓足勇气说出心里话之后,反而更紧张了。
“各位大人,我说的是实话!我是想试试能不能把父亲迷晕,我也来了书房,可我连父亲的面都没见着!我什么都没做成啊!”
楚昭云陷入了沉思。
眼见着没人搭理沈确,段景曜站出来问道:“沈确,你虽是半信半疑想试试,但你就没想过若是你成功了,那人会如字条所写那般杀了你父亲吗?可见,你已经生了杀父之心,这是为何?”
见沈确欲言又止,段景曜替他说道:“因为你知道了自己并非沈家血脉,是也不是?”
众人屏气凝神,观沈确听闻此话后眼中并无震惊,就知道他的确知道了真相。
段景曜又问:“沈家养育你多年,且并未对不住你的生身父母,你知道了自己并非亲生,就想杀沈执吗?”
“我并非这般忘恩负义之人!我虽知道了自己并非沈家血脉,可父亲母亲养育我二十年,我怎可能恩将仇报!”
段景曜冷声道:“沈确,你当真是个心口不一的人。”
在场几人都明白,倘若沈确真的什么都没做成,倘若他不是真凶,但他怀着试一试的心思,不就是想借他人之手杀了沈执吗?
正在沉思的楚昭云闻言,忽然灵光一现。
不管沈确是否坦言,她知道怎么找出新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