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府上当了两年先生,姑娘们学业也快结束了,我想着同沈执辞行。”
闻言,楚昭云心里有了把握,郭萍儿并不知碎纸字迹的事。
而且,怎会这般巧?
想来和沈执辞行,沈执就死了?
恐怕郭萍儿还藏了一肚子的话!
楚昭云说道:“听闻先生会左手习字,不如先生在此替我写一遍十二时辰。”
她一眼不错地盯着郭萍儿的反应,果不其然,此话一落,郭萍儿眼里闪过慌张。
楚昭云接着试探她:“郭先生是个聪明人,定是知道瓜田李下的道理。”
郭萍儿心中有些慌张,她一直被拘在自己屋子里等着,并不知道府上又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现在查案查到了哪一地步。
瓜田李下的道理她自然懂,经过瓜田莫要弯腰提鞋,走过李树也莫要整理帽子,否则会被人怀疑成摘瓜摘李。
若不是担心有人看见她前日来过书房,她自是不会主动承认。
可眼下竟然还让她用左手写字……
“我……”郭萍儿心中左右动摇,是主动坦白一切,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若是什么都不说,她只是有嫌疑而已,只要府衙的人不是要找人顶罪,自然是牵连不到她身上。
怕就怕自己已经认了来过书房,已然是瓜田李下,万一府衙的人顺理成章地污蔑她可如何是好……
郭萍儿忽然有些后悔,她
就不该承认自己前日戌时三刻来过书房!
“我没有害沈执,我只是前日戌时三刻来过书房而已,我没有见到沈执。”
“那郭先生便用左手写一遍十二时辰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左手不会写字……”
楚昭云不紧不慢道:“有人见过你用左手写字。”
“我……我真的没有害沈执……和我没关系,不能污蔑我!”
“是吗?”楚昭云摊开手掌,露出留着戌字的碎纸。
郭萍儿到底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才被楚昭云问了几句话,她就有些心急了。
眼下见了自己的字迹,更是心惊。
竟然还真被府衙找到证据了!
她不知道有些话现在说,是否来来得及!
“我不知道!”郭萍儿藏在鞋子里的十根脚趾,早就紧张地扣地了。
“郭萍儿。”楚昭云见郭萍儿已然是自乱阵脚了,便主动给她丢了个台阶,“没有人说你害了沈执,你只要把你所做的事如实说来即可,府衙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对于欺瞒扯谎耽误查案的人,府衙也绝不会放过!”
“我……”郭萍儿心中动摇,却也着实害怕。
就在这时,段景曜踏进了西厢房。
咣当!
段景曜将一把开了刃的匕首扔到了地上。
问道:“郭先生枕头底下藏着这般锋利的刀,刀上还涂了毒,郭先生是要作何?”
一旁的王氏大惊:“先生在府上住着,为何要带这般锋利的武器,我们待先生一片赤诚,先生
这是要防谁?还是说先生果真早就存了害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