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说出了口。
祁欢惊讶的看了她片刻,便坐起了身,将她的腰揽进怀中,他情不自禁的吮吻,双手轻轻一翻,她的外裳便顺势滑落,露出里面薄如蝉翼的纱衣,他又拉开她的发簪,那瀑布般的长发便滑落在他手中,像是轻灵的泉水浸润了他的心。
于是,祁欢的长袖一挥,殿中的灯火骤然熄灭,两人瞬间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觉得彼此的呼吸都越来越重。
他的吻又落在她的耳垂上,脖颈上,剔透如玉的锁骨上,他的手穿过她的黑发轻抚过她的脊背,引起她一阵阵战栗,他的手轻轻一拉,她腰上那条翠色欲滴的腰封便落了下去。
祁欢倾覆下来,她的青丝铺满了锦绣软枕,那枕头微凉,却不抵来自他的火热灼烧,金宝只觉得无数的羽毛落在自己的身上,轻而痒,又像是被文火反复炮制,一时舒悦一时又焦灼。
她被他撩拨得外焦里嫩,他却依然小心翼翼,像是对着指头上的蝴蝶,生怕碰碎了一般。
金宝无奈双臂揽着他的脖颈,凑上去便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头。
祁欢一凛,胸膛起伏得突然剧烈起来,她却又在捣鬼,白皙的小手在他身前的伤疤上游走,遇到狰狞之处,她又安抚似的摩挲不去。
他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一下,却听到她娇声道,“你疼了吗?”
黑暗中他轻笑一声,“没想到是你先问我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进攻终于开始了。
金宝这才晓得什么是天旋地转,后来的月光透进来,渐渐能看得清一点龙榻之上的雕花,龙凤缭绕在一处,凤凰仰着头长鸣,与那青龙一道飞舞。
祁欢只觉得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全都浮现了出来,那些近乎摧毁的力量在他体内萦绕着,可又再看到她容颜的一刹那变得怜惜又淳挚,他将她抱在怀中,一刻也不想放开。
榻上垂下的纱幔剧烈的抖动着,被月光投出一片留白。
饶是金宝是生在民风彪悍的西凉,这一晚的折腾也叫她睡得醒不过来,她似乎能听到刘沐的声音,甚至是宫女们鱼贯进入,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鼻翼间传来一阵草木清香时,她也晓得是祁欢凑近了看她,又在她耳边轻语,“我先去上朝,晌午回来陪你用膳。”
他的声音低沉轻哑,令她的身体又战栗一番,可是她还是没能醒过来。
直到日上三竿,她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微微一动,酸疼!各种酸疼!
赶紧手臂和腿好像都不是她的一般,就像是小时候骑马玩疯了第二天的感受,她抚了一下长发,心中哀叹,祁欢这厮真的是个猛兽!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床笫之间,都是个不该惹的家伙!
她又一下倒在了枕头上,想起天快亮时,他终于允她睡下,还要在她耳边魅惑道,“是我莽撞,叫你疼了。”
知道你还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