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愈发的大,纷纷扬扬,一块一块落了满天,风也很急,呼啸着,像是什么东西在嘶吼,在这深夜中,这样的景致,有几分恐怖病态的美感。
楚七他们当然就在这里,雪花已沾了他们一身,将青丝染成了华发。
这是一片阔野,周围除了雪,还是一望无际的雪。
四个人站着,地上还躺了一个人,躺着的当然是胡庸,他中了迷药还没有醒。
醉不死和胡子脸正在翻找着胡庸的东西,他们以前找东西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认真过。
但有时候,你越是认真的找,偏偏就越是找不到,现在他们就是找不到。
所有的东西都已翻了个底朝天,但就是没有鹧鸪天的影子,甚至连剑状的东西都完全没有。
找着,胡子脸愈发的焦急,他忍不住道:“这些东西里没有鹧鸪天,会不会还在客栈里。”
醉不死此刻也不再是阴恻恻的,他同样焦急,他很肯定的道:“我很确定,他房间里的东西都已在这了。”
想了想,他又道:“会不会是他中途将鹧鸪天转移了啊?”
他绝不怀疑之前的推断,他很肯定,之前鹧鸪天就在他身上。
行走江湖有个东西很重要,那便是自信,若是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还指望谁来相信你呢?
楚七他们当然也很自信,所以他们现在也有些疑惑,鹧鸪天到底在哪里呢?
胡子脸看向了醉不死道:“先把他弄醒吧。”
胡子脸一刻也等不了了,醉不死当然也没有多少耐心。
他飞快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到胡庸的鼻前,不多时,胡庸慢慢的睁开了眼。
睡觉果然是一件神奇的事,闭上眼再睁开眼,中间发生了什么都是不知道的,醒来后看到的是什么,亦是充满了未知性。
胡庸只是一瞬间便做出了反应,他的手比他的思维更快,已往腰间的锏摸去。
但他做不到,因为他的手已被绳缚住了,迷药的药效还没有过,他全身无力,他挣扎着,他无能为力。
胡庸大喊道:“你们是谁?”
接着,他又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
他又大声喊道:“李清,竟然是你!”
李清当然就是醉不死,醉不死当然不是个真名。
胡子脸的脸上稍纵即逝的闪过惊讶,他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又像是听见过很多次这个名字。
他们不是朋友嘛?为什么他还会这样惊讶呢?
李清要说话,但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把整个肺都给咳出来。
他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始劲灌了一口酒,气息终于平稳下来,脸色更是红润了几分,只是这红润衬得他更加的阴沉。
他没有多说,直接道:“鹧鸪天你放在哪里?”
胡庸眼睛瞪大了,他的惊讶实在是太明显,他确实知道鹧鸪天在哪里。
胡庸道:“什么鹧鸪天,我不知道。”
李清道:“你一定知道。”
胡庸还想狡辩,但是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释然道:“我确实知道,但我是不会说的。”
李清阴恻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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