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再不说话,又拿过上中二卷看过,这二卷都是完美,看完,把上中下三卷给了二个副主考官,自己看起时文。
另有海大人和范大人三卷看完,海大人就说着:“此子文章,可谓气静神闲,思沉力厚,端是雅致,此次可为头名。”
评语简捷明了,惜字如金,但是分量自是极重。
“先不说,我们去看看此子。”当下六官去看了看,也不进门,就在外面看了看,张大人凝视着里面的少年,又看了看登记时刘启晖所写在门上的笔意,久久才说着:“此子甚佳,然太过年轻,为日后大器计,还是不可纵之,就取第十罢了,以免持名而骄,反误了学业。”
一省考取举子,数千人中,每次只取几十人,基本每百人取一人。
虽然现在就定名,还显的早,但是诸人都是识货有经验者,知道这少年三卷地水平,如是公平论,必是前五之列,因此张大人,此言一出,诸官无意见,如此就成定局。
刘启阳和刘启晖都过了乡试,成绩还很不错,只不过即便如此,刘家的气氛也说不上太好,至少刘启晖去给王夫人请安的时候,她连客气几句都不曾,说不上目光阴鸷,也面色不善。没办法,谁让他考得比刘启阳还要好。
其实也没好太多,刘启阳十一,他第十。小小压他一个名次面已。不过这里面却有潜规则,前十是一档,十以后另是一档。泉州府考试的秀才那么多,他得中第十一名,放在往常,刘家是要大宴宾客九日九夜的。
可这一次,庶子的成绩比嫡长子好,总让家里某些人不大痛快。
刘知府却没觉得有什么,反正都是自己的儿子,再说,刘家又不是那种世家大族,本来便是寒门出身,如今他两个儿子都这么有出息,正是家族兴旺的象征,哪里还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讲究。
他一高兴,正正经经地摆酒把花媚娘纳进门,正正经经地做了二姨娘,这可和以前那种进门的侍妾大不同,虽然还是远不能和王夫人比,但已经能自己管理自己的财务,拥有自己的产业,也不用像个丫鬟一样去伺候王夫人,正式的宴席上,还能称呼王夫人一声姐姐。
这种事儿,或许刘启晖不在乎,花媚娘却是在乎的,她辛苦这么多年,憋屈了这么多年,汲汲营营了这么多年,最大的念想也不过是有个最终的归宿而已。
一过了乡试,就得拜见座师。而刘启晖要拜访的,就是这次的主考官张大人张鹤年。此时张府中张大人正坐待客的书房等人。
“老爷,何以这样?”夫人关氏却是笑着,她出身大族,见识自然不凡,见他虽然喝茶,却一直等待,自然说着:“此子真的如此重要?”
“此子不错,年才十五,气度不凡啊,你可知道,不但这场考的花卷锦秀,京中来地考官大人赞不绝口,如不是我觉得此子太过年轻,怕以后持名而骄,反错了大器,压了一压,不然这次前三名也可能。而考前,竟然还有人为他说了话,可见他只要不是太差,这是必中,你可知是何人?”
“何人?”
“是安亲王!”
“哪个那个安亲王?难道是?”夫人倒吸一口凉气。
“正是,老夫也自郁闷,此子怎遇到这等贵人,并且还赏识,所以不敢怠慢,此子如归于我门下,日后只怕不是他荫我家之力,而是我家借他之福了!可惜刘知府似还不知自家儿子跟安亲王有旧,仍然看重王家。”
“那老爷似是要等会,喜纸送到门后,一番事情是少不了,看来午宴,还要等会呢!”夫人就说着。
“只要他来,等会也无妨!”
就说到这里,就听见外面传报了进来:“新中举人前来拜见老师。”
“来的好快!”夫人只说了一句:“恭喜老爷了。”
这样快,当然就是一知道消息就过来了,这充分表现了刘启晖的恭谨和诚意。
担学官张鹤年当下就到了大厅,就见前十名举子都来了。张鹤年请众人吃茶,半晌后端茶送客。只是向里面最小的刘启晖略做示意。待众人走后,又请了刘启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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