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容的话刚刚说完就感觉到琵琶骨一阵剧烈的疼痛,顺着拉力,她不由自主的向前倒了下去。下意识的,有容伸手撑在地上护住了自己的腹部。一滴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滴落在地上,有容苍白着脸色抬起头看着盘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纳兰倾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半趴在地上的有容,他的手中,两条浓黑色的铁索正被他紧紧的握着。顺着铁索看去,它的另一端消失在有容的琵琶骨处。
破败的房间里,两人对视着。谁都不言不语,只是纳兰倾歌手里的铁锁链却越握越紧,随着他的收力,有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你用的是我身上这个一样的?”最后,有容首先开口。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动作随地坐好,身体轻松的仿佛那个东西不是她身上的。
纳兰倾歌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影藏在眼睑下的黑色瞳孔好似闪过一道精光。
“他的待遇怎么可能比得上你的。”
“那么,请记住我们双方对对方的警告。”站起身,有容一手在胸前快速的抹过,因为刚才的拉扯而渗出来的血迹瞬间消失。她看了纳兰倾歌最后一眼,说完话就走出了房间,而纳兰倾歌手里的锁链也瞬时消失。
安静的房间内,纳兰倾歌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然后慢慢握紧。那是警告,现在的他们谁都动不了谁。只因为,他的身上背负了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幽长而冰冷的走道里,有容脸色难看的快速行走着。一路上一旦被她撞上,不管是食死徒还是家养小精灵不是死就是伤。在食死徒们找他们主子报告的时候,有容已经顺着自己的感应走到了一个很简单的木门前。这里和其他地方比起来要更加的冷清,连空气里都流转着一种血腥的味道。闻到这种气味,有容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她推开了冰冷的大门。
这是一间狭小的杂物间,原本摆放在这里的杂物前不久刚刚被家养小精灵整理过,所以现在看起来并不脏乱。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里的地面上满是颜色已经开始泛黑的污血。顺着血迹向前,一个男人跪坐在这个右边的夹角里。他的长发散乱的铺在地上,被灰尘和腥臭的血迹掩盖了发尾的颜色。在他身体两边的墙壁上,两个圆形的铁环上各自缠绕着一条长长地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是缠绕着男人的手臂,最后隐没在他曾经红艳华丽,现在却有些杂乱破败的衣服里。这就是有容推开门看到的一切,站在门前,有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有些踉跄的,她几乎是跑着的跑到了男人的面前,跪了下来,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他。男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他抬起了头。
“娘亲!”啼书看着紧抱着自己的有容,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虚弱的微笑,“好久了,自从我有了自理能力之后,娘亲就再没抱过我。”
“现在,马上睡觉吧,没事了,娘亲在这里。”跪在地上紧拥着那冰冷的身体,有容轻轻的抚摸着啼书的头发,语气温柔而宁静。
本就是在强忍着疲累的啼书在听到耳边的话后,几乎瞬间陷入了昏迷中。他把自己全部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这个抱着自己的女人,这个一手养大他的母亲。
听到耳边不复往日规律的呼吸声,有容紧咬着嘴唇。纳兰啼书虽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子,但是却是她心里认定的儿子。几百年来精心疼爱的孩子现在切被那个男人折磨成了这个样子,有容只觉得心中的杀意沸腾的几乎烧尽了她的每一个细胞。
看着虚弱的脸色惨白的啼书,有容伸手以强硬的力量毁掉了那固定在墙壁上的两个铁环,然后轻轻的把怀里的人放平在地上。
“娃娃!”一边撕开啼书的衣服,有容轻轻的叫了一声。
下一刻,抱着一个大盒子的娃娃瞬间出现在了有容的身边。她本来空洞的双眼里现在满是担忧的看着平躺在地上的啼书,白嫩的手指几乎抓破手中盒子上的刻花。也不说什么,师徒两的默契也非常好。娃娃在有容的身边蹲下,手中的盒子被放在地上,然后拉开。别看盒子小,但是里面却什么都有,一看就是早就在一边准备好了的。
在有容小心翼翼的毁掉那些锁链后,两人快速的处理了啼书琵琶骨上的伤,然后帮他穿上舒适的丝袍。有容看了看脏乱的杂物间,半搂着啼书的上半身。
“娃娃,你留在这里,纳兰倾歌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是,我知道了,母亲。”点了点头,娃娃瞬间消失了身影。
半搂着还处在昏迷中的啼书,有容又一次折叠了空间,下一刻两人同时消失在杂物间内。
简单刻花的门外,纳兰倾歌在有容走后走了进来,冰冷的眼睛从被毁掉的锁链上扫过。
另一边,有容带着啼书出现在了霍格沃兹的地窖曾经属于她的房间里。
而在有容一出现在递交的一瞬间斯内普就感应到了妻子的到来,虽然很疑惑妻子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但是他还是提前结束了自己的课,然后快速的向地窖赶去。
一进门,斯内普就发现了自己和妻子房间旁边的那扇被打开的房门。而这时候,有容也正好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容,你怎么了?”斯内普担心的走上去抱住看起来极为疲劳的妻子
“书儿,那个混蛋竟然对书儿动手了。”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连,有容带着哭音的趴在丈夫的怀里。
听到妻子的话,斯内普的心瞬间猛烈收缩了一下。他快速的检查了一下妻子的身体和衣服,直到确定有容只是有些疲惫之后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他怎么会?”紧皱着眉头,斯内普想室内看了看,果然看见那张空了很久的大床上正躺着貌似昏迷的啼书。
“因为书儿在为我守门,被他发现了,他恼羞成怒所以对书儿动了刑。”很快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有容牵着斯内普走到窗前,掀开了盖在纳兰啼书身上的被子。那满是绷带和渗透了丝丝血迹的红色暴露在了斯内普的眼前,曾经粉润通透的肤色现在却泛着苍白。
看到眼前的一切,斯内普不禁冷冷的抽了一口气,双手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妻子。
“那么娃娃怎么样了?”
“球球没事,毕竟她还是个孩子,而且纳兰倾歌也并不看重娃娃的能力。”
“无法止血吗?”看着那被血渗透的绑带,斯内普紧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不行,而是这一次书儿伤了灵魂。我已经用了珍贵的药为他上好,现在只要等他苏醒过来就没事了。”想起那个禁锢了啼书灵魂的锁链,有容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道杀气,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抱着药箱的球球却没有为啼书疗伤,只因为她无法靠近他。
“我这里有一些很稀有的灵魂魔药,可以用吗?”看着妻子担忧的样子,斯内普很贴心的提议问道。
“可以,不过等他醒过来在用吧,那样的效果会更好。”点了点头,有容赞同的说道,因为她知道那些灵魂药剂的来源就是自己的药材,只是提纯过的魔药效果肯定是更好的。
“啼书现在是不用担心了,可是纳兰倾歌怎么办?他没有为难你?”看着正在为啼书盖被子的妻子,斯内普心里有些不安的问道。
“他不敢,即使他现在看似囚禁了我,但是却并不敢拿我怎么样。对了,最好把德拉科找来,他的陪伴可以加快书儿的恢复。”
“我知道了。”斯内普看了看妻子,然后快速的跑去找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