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玖开口,秦染就猛地转过了身,脸上是林玖从未见过的冷漠“做我的朋友,可是随时都有被我杀死的危险。”
林玖直直的看着她,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不由一滞,随即仿佛什么也没有发声的明艳一笑“那很好,我刚好喜欢冒险。”
……
这边的谈话平淡又透着几分诡异,而外边已经快翻了天。
全京城到处都是关于秦染的流言,甚至被说书人编成了书。
秦染没有去听,却早已经猜到。
这几天她都没有出去,一直躲在院子里看书,期间南宫锦倒是来看望过她几次,但她想到那日偷听到的话,都避开了没见。
直到考试那天,一大早,秦染洗漱完毕,用过早饭,便骑马赶去了贡院。
贡院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学子,当秦染骑马感到的时候,便三三两两小声议论了起来。
秦染下马,看着侍卫把马牵了下去,面色平淡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今日的秦染一身蓝色劲装,低下的裙角绣着一树红梅,墨发束起,阳光落在身上,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
过了一会儿,考试开始,贡院的门打开,三三两两的学子开始往考试的教室走。
秦染落在后面,从容自若的走了进去。
……
茶楼。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就开始了。”慕容舒一手端着茶杯,煞有其事的感叹“话说今年考试可真是热闹。
三年前缺考的锦公子去了,为父守孝的宋知书过了孝期也参加了,还有那个一直体弱多病的徐怀钰也去了,你说热闹不热闹。”
司祈年慢慢的喝着茶,闻言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脸看热闹的慕容舒一眼,没有说话。
“当然,最热闹的,还是秦家小姐的参见。”慕容舒说着看了眼台上眉飞色舞的说书人“听说赌坊还专门开设了赌局,秦姑娘可是一赔十呢。”
“很闲?”司祈年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慕容舒看着强装淡定的人,心中想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压秦姑娘能进前三的如今只有一人,听说还压了一万两,你说这个傻子是谁?”
司祈年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试探,不禁蹙了蹙眉“不知。”
“真不知?”
“不知!”已有些不耐烦。
“你不行啊!”慕容舒一拍桌子,道“这明显是有人喜欢秦姑娘在示好,我以为是你,没想到竟然不是!”
说完还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赌局关示好什么事?”司祈年奇怪的看着他“再者她已经拒绝了我的心意,我为什么还要示好?”
“你你你……”慕容舒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她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
“难道不是?”
“不是我说你行军打仗这么聪明怎么感情上这么傻?!”慕容舒简直被他气死“你不是说她贴身带着你的玉佩七八年吗?”
司祈年点头。
可那又有什么,秦染说了,那只是年少的仰慕,而今,怕是连年少的仰慕也没有了。
想到此,司祈年眸中划过一抹失落。
“你怎么这么傻,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慕容舒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那明显是一时生气啊,既然戴了你的玉佩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又怎么会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好女怕缠郎?”
“那又如何?”司祈年冷冷的看着他,让他死皮赖脸的追在一个女子后面跑,那是不可能的。
想着,司祈年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又不是非她不可,天下女子多的是,总有人比她更适合我。”
此时的司祈年大概还不明白,天下女子多的是,但曾经有一个最好的人出现,其他的都是将就。
而往后最适合他的人,也未必就是他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