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只是唯一能肯定的是,绝不能让人得了先机。失去先机,就有可能连自己也折在这里,这买卖怎么算都不划算,唯有先下手为强了。
她扭头示意牧昕,牧昕会意,搂着她纵身跃了下去。
避过暗哨,两人摸索着靠近厢房窗外,将纸窗戳了个小洞,她眯着眼打量着屋内环境。
屋内设置简单,一张床,床边一个大衣柜,一张桌子,几个高脚櫈。只见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点亮了灯之后,提起桌上水壶倒了杯水,喝水后熄了灯又躺床上去。
她皱眉注视了一会儿,见那人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意思,只得失望的扭头示意牧昕返回。
牧昕带着她缩进一个不让人注意的角落,用花丛挡住身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盯梢。
不久之后,又有屋子亮起了灯,待摸了过去,却又是同样的情况,再无她料想中的其他动作。
如此反复几次,夜里最黑暗的时辰已经过去,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再等下去,天就要亮,不利于隐藏身形。
有点失望的撩了撩发,雾水打得发丝湿润,手亦微微冰凉,瞄了眼牧昕,他抱着剑倚着树干,一身黑色长衣干爽,俊脸微凝,薄唇紧抿,黑眸无意识的聚在某一点。
她知道他没有在发呆,若是发呆也能这么认真,那也是一种境界。
努力回想着看到的,某些一闪而瞬的念头,她总抓不住,越是在意,就越难以捉摸。
她转着滴溜溜的眼珠子,不经意间,她盯着牧昕的鞋,某些影像,渐渐与心中所想重合。
那个人,虽然是仆人的打扮,他的鞋子,却是大户人家才许穿的紫色祥云花样!
暗叫一声糟糕,想站起来,牧昕已一脸凝重的抓起她的手臂,不待她开口说话,圈着她的腰飞了出去。
咻咻两声,两个黑影已拦腰挡在跟前,两人皆一身黑色劲装,蒙头包脸,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
牧昕双眸眯起,脚步未停,单手抽开长剑,二话不说直接打了过去。
一挑一挡一刺,他的剑,利落干脆,不过一招,已冲破黑衣人的封锁,交锋的声响早已传开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来到屋外,牧昕伸出的脚瞬间收回,随着一声利器入木的沉闷声响,门上已插了一把细长的利刃。紧接着,无数的飞刃隔空飞来。
牧昕急速闪身,将言小语拉回身后,右手挽起一个个剑花,将飞来的利刃来了个照单全收。眼花缭乱间,只见他反手一甩,又是几声闷哼,几个黑衣人从屋顶滚了下来,抽搐几下,口吐白沫而亡。
言小语一阵恶心,眼看黑衣人越聚越多,她顾不得再浪费时间,飞起一脚,房门瞬间倒塌,带起的急风晃动着桌面的灯,屋内光影摇曳,床边一个陌生的身影漫不经心的回头。
她一怔,灰白如死人般的脸色,暗红的眼眶,五官分明立体。这,明显不是她见过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