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感觉浑身发热,变烫。也不知道屋内温度高还是怎么,她觉得自己身上冒汗了,甚至有种尿裤子的感觉,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裤子被一点点打湿。无比惊恐的小贝想夹住腿,却发现没有力气,全身都没有力气。就像梦魇一样,被什么压着,动弹不得。随后意识也开始模糊,非常迅速的模糊……
“贺豪……”小贝从牙缝中挤着心中所想,但最后只是吐出了这个名字,然后像打着寒颤似的哼了一声颤音。就在意识即将消失的一刻,她使出全部的力气攥住了贺豪的衣角。最终,她睡了过去,她睡的很沉很沉,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了一身红袄,披着盖头,在那摇曳的欢愉烛光中迎来了一个男人,而那男人则掀起了自己的盖头。她不知为何看不清对方的脸,而自己却又动弹不得,只能任其摆布……
……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沐春仓惶的站起身子,他满脸的震惊错愕,那不知所措的演技简直天衣无缝,拍案叫绝。
贺豪用糙手扶住了瘫进怀中的小贝。他明白了一切,便笑了,难以捉摸的浅笑。但沐春的俊俏脸庞上没有丝毫的惊恐,反而跟进上前,他一边呼唤着女秘书请医生,一边说着将小贝送到那水床上休息。
结果贺豪探伸出机械铁掌,聚出一大团银色的雷霆,雷霆闪爆的一刻,办公室中的一切都被排推到了房间边缘。女秘书在一声尖叫中,被掀到了走廊上,而后又翻滚下阶梯,叉着腿的昏死过去……
“老哥儿,你这是要干什么?”沐春伸出手掌,脸色不悦的凝视贺豪。他说道:“我可是一番盛情,你的行为有些说不过去吧……”
贺豪单臂抱起小贝,挽着背,钩着腿。用打着闪电的铁指比划着沐春的胸口。平静且淡然的说道:“你心知肚明,告辞。”
言罢,他甩下发愣的众人,独自离开了商会。
沐春看着贺豪浮动的尼绒衣摆渐渐从视野中消失后,摇了摇头,将双手叉在身前的嘟囔着:“他怎么会没事呢?不可能呀……不应该呀……”
……
骨盾旁边果然没有等候的黄蜂与瓶盖。贺豪也没心情考虑这些,只是抱着小贝进入车厢内,他要用骨盾内置的急救装置为小贝祛毒。
结果他放下小贝刚一转身,这个女人便像豹子一样的从后面窜起,她双腿一展,便把贺豪的脖子夹在胯下,那猛烈的力道都让贺豪歪了一下身子。
小贝脸色潮红的与贺豪对视,只是那目光没有多少神色。她一边撅着嘴,一边扯落身上的皮夹克,而后扬了一下头,把整个玉颈与胸脯淋漓的展现出来后,居然真的学起来雌豹的叫声:“哇呜!”
“妳……妳他妈疯了?”处变不惊的贺豪都有些傻眼。他试着将小贝从肩头轻轻扯落,结果这个女人顺势从他的肩上翻了下来,然后又缠抱住贺豪的胸口,同时双腿暴蹬发力,竟然真的将贺豪掀倒,摁在车厢底。
“呃……”吃疼的贺豪发出痛吟,同时想从她压着的胯下爬出,结果这女人竟然左手扯开自己的牛仔裤门襟,右手捂住贺豪的嘴。嘿嘿傻笑的同时,手掌也慢慢开始下滑,从那磐石般的胸口抹过,止于贺豪的小腹处,纤细手指都抠进了裤腰里……
“碰!”
贺豪被迫轻施重力憾场,将小贝从身上推开,结果这女人不偏不倚的撞在简易寝床的床梆上,昏迷过去……
起身的贺豪只能将她重新抱到床上。
“咚咚咚!咚咚咚!”骨盾的车门恰在这时发出急促的拍打声,好像外面也有一个疯子。
贺豪打开车门后楞道:“妳……”
拍门的是瓶盖,她弓身屈膝的哆嗦着,两手在身前一个劲的挥摆。凌乱的马尾辫彻底散成了披头,她满脸的脚印,眼眶都浮肿起来,眼角上血丝密布,想必踹她的人力道凶猛,没踢爆眼珠都是苍天庇护。
“呜呜……”瓶盖流着涕水,哽咽着,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贺豪深吸一口气,他可没时间搭理她,便要转身返回车厢里。于是瓶盖终于嚎啕的嚷道:“救救我表弟!救救我表弟!”
“没时间。”贺豪回绝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过身去,但迈开的腿被瓶盖猛地攥住。贺豪回头观望,看见瓶盖双膝跪在地上,死死的抱着他的脚踝。她把头生狠的撞在雪面中,两下就磕一大片鲜血,口中含糊的哭嚷着:“我不能没有他!救救他!求求您!”
贺豪反身攥住瓶盖的棉衣衣领,然后扯碎了的将她拎起,在飘散于狂风中的棉絮里低沉说道:“姑娘,生死有命。没谁必须去帮谁。”那话语铿锵有力,却字字扎心。
瓶盖双目紧闭,咧着嘴巴。涕水与泪水混在一起,把那脸上的脚印都冲出了一道痕迹。她哭得背过气了,好久才拔出一口气。然后嚎啕的嚷道——
“他去给你们偷食物被抓了呀!”
贺豪的心脏犹如重击,比他挨过的每一拳都要狠。他松了手,于是瓶盖瘫摔倒地,她叉着腿的坐着,哭的呼天抢地,那手都把雪面拍个稀烂。
“他现在在哪。”贺豪缓步下车,顺手关了车门。揉着额头的低沉说道。那喉音犹如这凛冬的料峭寒风般阴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