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一样,慢慢品。”
淮南伯一张老脸就更红了,内心早已泪流满面,他连喝酒都不会,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公孙喆等他不咳了,贴心的递上一杯茶,然后再夹了一筷子菜,重新给淮南伯倒了小半杯酒。
淮南伯终于算是平静下来了,尴尬的问道:“你今日约我出来,到底是什么事?”
公孙喆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装模作样的叹气:“唉,我也是为了我那大侄儿的婚事,才约了伯爷出来。”
淮南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他说的大侄儿是谁,他侄儿不都还是光屁股娃吗,哪一个也不到说亲的时候啊?
公孙喆道:“是襄阳伯啊,可怜他都三十五六了,一直说不上媳妇,一家子也没个能上得了台面的人给操持。我作为长辈,怎么也不能看着他把日子过成这样,总的赶紧为他物色个媳妇,好把日子过起来。”
淮南伯愕然的望着公孙喆,不明白他为什么今日突然这么有爱心,突然关心起八竿子刚能打得着的同宗晚辈的亲事了。
违心的夸一句:“大公子真是个热心肠,对晚辈真是操碎了心。”
公孙喆点点头,唉声叹气道:“他父母去的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操心谁操心?”
淮南伯想想襄阳伯的年龄,再看看眼前年纪轻轻的公孙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大公子可有看上的人选?”
公孙喆狡黠一笑,“有啊!”
“是哪家闺秀?”
“不瞒您老说,我看上的正是您老府上的。”
淮南伯“噗”一声,把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喷出来了。心里那个心疼啊,没法说。这一口酒就得一两银子吧?就这么糟蹋了。
“不是,你说谁家的?”
“您老家的,您老的长孙女程大娘子。”
淮南伯不敢置信的道:“你说我家大丫头?”
“正是程大娘子。不瞒您老说,您那长孙女前两日那事我也听说了……”
淮南伯一张老脸又涨红了,丢人呦,真是丢死人了!
“别人虽然有些微词,但是我觉得吧,您老的孙女泼辣能干,一身是胆,敢豁得出去,正适合我那侄儿家。我那侄儿府里,您老也是知道的,正需要您老孙女这样的,才能镇得住场子,您老说对不对?”
淮南伯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是,襄阳伯都多大年龄了,我家语儿虽说犯了错,也不至于给人做填房呀,还是填了好几回的房。”
公孙喆继续给老头倒酒,继续忽悠,“您老一片慈爱之心,晚辈十分感动。但是您老有没有想过,您家大娘子这名声,说句不好听的话,除非嫁到京外去,不然在京城很难找到人家。大娘子又是长姐,她若是迟迟不嫁,剩下的妹妹们怎么办?都拖着不嫁人?”
“因为长房的女儿坏了名声,连累了其他房头姐妹的亲事,您老说,您府里的二房、三房、四房,他们怨不怨大房,会不会因此产生龃龉,每天争来斗去,闹得家宅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