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个跑不了!“还是把小燕子处置了吧!我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乾隆却对永琪非常有信心:“放心,朕心里有数!”
钟茗只能暂时闭嘴了,离永琪出逃还有些时间,现在紫薇又不跟小燕子混了,梅花烙让自己给蝴蝶了,还珠或许也蝴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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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个大头!总有人恨不得把这两个姑娘捆到一块儿。
次日,钟茗坐在坤宁宫的正殿宝座上傻了。
底下跪着个五阿哥,一口一个皇额娘,态度诚恳地请求让小燕子搬到坤宁宫来,就近让钟茗教导一下小燕子。
什么“皇额娘掌管后宫,母仪天下”、什么“皇额娘宅心仁厚”、什么“皇额娘于规矩上最是懂的了”、什么“皇额娘管教小燕子是最名正言顺不过了”钟茗从来没听永琪这么夸过自己。
还有其他的理由:“小燕子是女孩子,男女有别,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教得了的。让她学成语,短时间内是学不好了,只好在规矩上补回来。还请皇额娘费心,宫里也就皇额娘最有资格管她了。”当然,永琪也没忘了给钟茗打预防针,要求不要虐待小燕子,“小燕子不是玩劣只是天性质朴受不得约束”、“请皇额娘耐心教导”……
看到侍立一旁的紫薇,永琪把她也拉上了:“紫薇在宫里也没个年纪相仿的伴儿,正好小燕子与她在外面是结拜过的。”
被永琪一看,紫薇也只能跪到宝座前求情:“皇额娘,您就帮帮小燕子吧。”金锁心里把永琪骂个半死!紫薇不能到处走动,金锁倒要好一点,她人勤快,嘴巴还甜,又有一点傻乎乎的正义感,还是紫薇从宫外带来的,大家并不很防备她,倒让金锁打听到很多情报。大家跟她说的最多的,除了宫里小道消息,就是还珠格格的丰功伟绩,说完了,还同情地看她一眼:“你们格格也是可怜,大家说起她们中的哪一个,都要连到另一个,你们格格弄不好要被她连累的。”
钟茗真是后悔没让乾隆把小燕子给扔出宫去,早知道当时不杀她也要把她送得远远的!
扯出一抹笑:“你年后送来罢!”心里已经破口大骂了[你还真是为她着想啊?她根本就是让你在‘你’和‘她’之间选一个,只能有一个人的意志了,你还……你到底有没有点理智啊?!愉妃生你的时候忘了把你的脑浆给一起生出来了吧?!]
“皇额娘……”
钟茗磨牙:“还有几天就过节了?老佛爷的年礼要收拾,福晋、命妇一拔一拔的递牌子,你四妹妹要大婚,乾清宫的大宴我得过问一声,你六弟过继的明诏刚发下去还有礼仪要办,你倒是给我找个闲着的功夫来管教她。”
永琪一愣,还真是挑错了时候:“可是老佛爷快回来了,小燕子的礼仪真的没办法过关,还请皇额娘开恩!”
“你道搬迁不要看黄历挑日子的么?”钟茗呼出一口浑气,“年后罢,也只能这样了。我丑话说在前头,教女儿和教儿媳妇是不一样的,你既然要她做你的媳妇,我就只能按照皇家媳妇的要求去管教她!时间来不及,我就先教她怎么老实呆着,怎么安静坐着,”看着紫薇,“你问问紫薇,老四家媳妇来请安、领膳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紫薇侧过脸:“儿媳妇是要服侍婆婆用饭的,四福晋得皇额娘恩典,赐了座,还是要先布一下菜,到了礼数的。”
这些,小燕子恐怕做不到,对望的一兄一妹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永琪张口,又闭上了。
“别再说什么开恩不开恩的了,要是让我放低了要求,你还不如直接求老佛爷就接受这样的小燕子好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小燕子这样到底能不能行?一年两年的,不能总这么随意下去!我倒是想放纵她,你给我个主意,要怎么跟老大、老三、老四还有她们的媳妇说?只要求她们不要求小燕子?小燕子在你心里千好万好,可老三、老四就不疼自己的媳妇了么?你好意思对你的哥哥们说——让嫂子们布菜立规矩,让小燕子坐着罢!你能么?就你知道怜惜人?”
永琪不吱声了,到底是受了近二十年万恶封建教育的皇族阿哥。
“罢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只告诉你一句,只要小燕子别太过份,看在她能逗你一笑的份上,我不为难她——但是,她的大规矩不许错!”
永琪一咬牙:“年后还要劳皇额娘费心了。”
这个时候你倒想起来我“管教小燕子是最名正言顺不过了”,不想着你家令妃娘娘了么?我宫里还有未成年啊,我真怕女儿学坏了。还有紫薇,一见小燕子,我这些日子的功夫就要浪费一大半了。
可永琪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钟茗要再不接下来,那就是摆明了不给永琪面子了。作为嫡母,她可以这样做,但是做了,就未免显得小气——这年头就是这样,想要好名声就要把忍功练到最高——旁边还有一个紫薇看着呢!再万一,永琪到老佛爷面前一哭诉:“孙儿也是没办法了,孙儿一个男人,教这些本不在行,也是小燕子不好,惹皇额娘生气了,让皇额娘不想教她bulabua……”再有人添一句:“奴才驽钝,教不好还珠格格,可惜皇后娘娘事太多,没能教她。”那乐子可就大了。
“你且下去罢,这些日子别让她乱跑!”算是应下来了。心里安慰自己,不怕不怕,还有时间想办法,这小燕子是典型的“棍棒底下才能教出来的孝子”,以暴制暴是最简单有效的,可惜不能用。惋惜,要费脑筋了。
“老佛爷跟前,全拜托皇额娘了。儿子和小燕子的事儿,全靠皇额娘了。”
合着你是赖上我了,是吧?这会儿你那脑浆又全回来了!这谁家的孩子啊?这么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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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说到的老佛爷正在山上着急呢。
永a、明瑞两人,一个是孙子、一个是孙女婿,老佛爷见到他们俩本是极高兴的。先前的圣寿贺表,晴儿分类看了,复述给老佛爷听,让老佛爷的心情不错。永过继,乾隆说明了原因,老佛爷也觉得既然中意五阿哥做继承人,永就不是那么重要了,给他寻个好归宿也是不坏的。看到晋封的名单,老佛爷一比划,很合意。当下快马回信,准了乾隆所言。
唯一让老佛爷迷惑的,就是乾隆的“沧海遗珠”了。乾隆总是语焉不详,他也怕说得太仔细了,老佛爷更生气,只能含糊着说了是当年风流账的后遗症找上门来了。老佛爷虽然又好气又好笑,也不是很在意。可不久又有认错了的消息传来,老佛爷开始坐不住了。
逮着了宫里派来的大活人,问吧!
永a、明瑞都是大男人,男人私下八卦的时候未必比女人的劲头差,但是明面上还是不能太表露的,兼之涉及皇帝的隐私,就是儿子、女婿也要说话小心的。永a那里打听的消息全是说小燕子不好的——消息出自纯贵妃一脉,自然无好话;明瑞那里打听的消息多一点,说的是紫薇可怜,眼巴巴熬到京城却傻乎乎地被别人冒认了爹,又可怜兮兮地寄人篱下差点被“送走或杀掉”——消息源自坤宁宫。关于如何回话,两人一路上没少交流,——消息都是私下打听的,自己心里有数,好应对就成了,要是一字不漏地说出来,又要惹是非了,反正两人都是大男人,怎么能对宫里的事情这么了解呢?
到了老佛爷跟前,一律含糊地用“在围场里皇上见到个姑娘,不知怎地就以为是格格”、“不知怎地宫里就已经叫开了,就默认了”、“派到济南的人回来才知道格格的名字全不对”、“不知怎地又说两人是结拜过的”、“不知怎地,两人格格都留在宫里了”。以表明自己等人是不知内情的,只是听到一点传闻,没有去揭皇帝不光彩的老底——反正皇阿玛召见的时候也没跟咱们说明白。
直说不知道还好些,老佛爷顶多埋怨一句皇上办事居然也不地道了。一声声“不知怎地”让老佛爷疑窦丛生,心里难安。打发两人下去休息,老佛爷左右想不通,晴儿就在老佛爷旁边住着,老佛爷索性起身去找小孙女说话。一推门,晴儿正在把厚厚的一大叠字纸往旁边藏。
老佛爷原是打趣地拎起一张纸,正要说什么,又止住了。信是钟茗口述,和嘉执笔,事情的始末都在上头了,还特意嘱咐了晴儿,写这些是让她心里有数,缓缓跟老佛爷说,万不可气着老佛爷。老佛爷拎着的那一张纸上,正是写满了某人的丰功伟绩,不想五阿哥居然喜欢她这样的!
老佛爷在山上呆不住了,第二天拍板:“提前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