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感情是真诚的。
金锁也发狠:“他就不是好人!说是爱格格,做的事情都是害格格!早先他要是戳穿小燕子,格格也不用流那么多的泪,还要被福家小看。一面想讨好五阿哥他们、保住令妃,一面又想留着格格陪他谈情说爱还不给名份。”
“金锁,今天的事情,不可以说出去的!”紫薇严肃地叮嘱,“这是阴私之事,而且,告密这种行为对于我们来说,不可以做!他们要做的事情,我们躲都来不及,怎么能让皇阿玛觉得跟我们有关系呢?”
“格格,你放心,我明白的!随他们闹吧,反正咱们不用再去宝月楼了,回头再跟老佛爷、皇后娘娘说您要守孝,就是皇上,也不能拦着您做孝女的。小燕子他们是自己寻死,出了事儿,格格只管一口咬定不知情,反正您不打算再与他们接触的,谁也赖不到你头上!”
“我都能想通的事情,为什么五阿哥要由着小燕子?”
“他连亲妹妹都能不要了,哪会在乎这些?”金锁眼里只有一个紫薇,别的人,她懒得理。
紫薇默,对永琪她已经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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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在出发前就跟老佛爷、钟茗报备过了,并且表示出了不想迷恋繁华热闹的意思。回来又重申了立场,老佛爷对紫薇不免高看了一眼,慈祥地道:“果然是个有孝心的,桂嬷嬷,我仿佛记得前天底下贡上雪缎来的?去寻一匹给紫薇裁衣裳,颜色虽然素了点儿,可她如今穿着正相宜。”
紫薇行礼谢恩,心里算是琢磨透了,在这宫里,你守规矩了,至少老佛爷、皇后是会喜欢你的,你不守规矩给人添堵了,人家也不是活该要忍着的。
“好了,去见过你皇额娘就回房休息吧。”老佛爷觉得紫薇还是可造之材,不免又多嘱咐了一句。
紫薇带着金锁向老佛爷告退,往坤宁宫去了。
到了坤宁宫,就觉得一团喜气、人人带笑,素蛾笑道:“薇格格来了!真是好巧!和宁公主府上刚刚来人报喜,富察家添了一位小公爷,奴婢给格格道喜,格格要做姨母啦!”
紫薇知道和宁公主怀有身孕,低头一算,产期正是附近,也笑:“那可要给皇额娘、兰姐姐道喜才对。”
钟茗笑道:“这又不是谁一个人的喜事,一起乐呵罢了,”命给紫薇设座,“我怎么瞧着你神色不对,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紫薇又把跟老佛爷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钟茗一挑眉,紫薇不跟香妃混了?那敢情好,她要是再昏了头,自己也要担一点干系的。“不去也罢,隔得那么远,你身子又弱,一个姑娘家来回跑,也不像话。不说这些了,来看看给你小外甥备的东西。”又趁机跟紫薇分说一下给小孩子送什么东西合适,洗三要如何、以后的百日、周岁又要如何处理。
紫薇摆脱了心里的枷锁,又从香妃那里脱身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认真地听着记着:“皇额娘,女儿以前也备了一点东西的,但是听您这么一说,还有不足之处,待回去重新清点一下,然后送去兰姐姐那里,这样可好?”
“就这么办吧。”
紫薇又陪钟茗说了几句话,就抽身回去准备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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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又抱上了外孙,也挺高兴,这个外孙还是姓富察的,就更高兴了,当下给新生儿赐名惠佳,命内务府选好了乳母去侍候。洗三的日子,自是隆重,诸公主、福晋、命妇齐聚,清点一下到场人员的爵位、品级,这才看出富察家势大来。宫里也传出诸多赏赐来,公爵府一时花团锦簇热闹非凡。
有人喜自然有人愁,额色尹快急疯了——蒙丹不见了踪影!当日蒙丹乖乖地写了信,当然是用回文写的,额色尹检查过之后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就让妻子进宫递给了香妃。香妃看完了信,也安静了。额色尹再要找蒙丹把他送回老家的时候,发现会宾楼里没了这个人。柳青、柳红当然不肯认账:“我们是开酒楼的,不是开牢房的,客人爱走就走爱留就留,只要付够了房钱饭钱,我们怎么能管得着?”
实际上,蒙丹此时正在会宾楼的后院里猫着。他剃了头,换上了满人衣服,一眼看去,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满人,额色尹派出寻找的人只顾着看有没有人穿着回人服饰,哪里知道含香在宫里死死着抱着回族的衣裳不撒手的时候,她家蒙丹已经在外面把头发都剃了呢?
额色尹在家里暴跳如雷,在外面还要装作没事人一般,心中苦闷可想而知了。最近的消息是,皇帝非常宠爱香妃,回、满的珍宝流水一般地赐往宝月楼,这本来是件好事。可蒙丹失踪了,往回疆的路上也没见到他的身影,万一这个节骨眼儿上蒙丹闹出点什么来,皇帝在兴头上被o一盆凉水,后果不堪设想!
作为一个在风雨里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人,额色尹不敢把希望寄托在蒙丹突然开窍或者失望得自行了断上面,在回疆蒙丹已经闹过太多的事了,不亲自把他绑了,额色尹就不放心。
正在发愁间,额色尹的另一个侄子图尔都带着家眷来到了京城。叔侄俩一商量,觉得蒙丹最后出现的地点是会宾楼,那里还是要盯一下,万一再有线索呢,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