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孙叔父过誉了,小子不过是提出一两个小小建议,真正带领百姓剿灭蝗虫的,还河东一片安宁的,还是叔父您啊!”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卫宁一点都不介意把功劳让给士孙瑞这样的人。
“罢了罢了!再说下去让外人听见,就成了你我叔侄俩互相吹捧,恬不知耻了!这一杯,本官代河东百姓敬你!”士孙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哈哈大笑,尽显豪爽。
卫宁赶紧侧身避席,大惊道:“这如何敢当?”
不论年龄还是身份地位,士孙瑞远在他之上,哪怕是放在现代社会,让一个市长级别的领导说出这一番话,恐怕都不容易。
“我向来喜欢你天不怕地不怕,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怎么这一回扭捏起来了?灭蝗之事,功在社稷,利在千秋!我已经把治理蝗灾的方法以你的名义具折上奏,待朝廷昭告天下。
从今往后,再有百姓遭遇蝗灾,至少有了应对之法,而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庄稼被毁还束手无策。这一杯酒是你应得的!”
士孙瑞言语恳切,他并非贪功之人,但话又说回来,作为一个饱读诗书的儒士,谁又能不贪一个名呢?大丈夫在世,谁又不想立德立功立言呢?
灭蝗是一件大事,必定名垂青史,他倒是占了便宜,朝廷嘉奖不说,他必能跟着留下一笔!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时间过去了整整一年,也没见朝廷有什么赏赐下来,希望是觉得卫宁年纪太小,不适合封官赐爵吧!
“容在下插一嘴。”一旁的瓦力斯见卫宁一直推辞,也直言道:“我们车师国也时常发生蝗灾,每一次蝗虫过境,庄稼牧草皆被食尽,牛羊饿死无数,饿殍遍野。若能有人及时提出治理蝗灾的办法,不知道挽救多少家庭、多少性命,这样的人别说一杯酒,就算十杯、百杯,也当之无愧!”
话说到这份上,再推辞显得太矫情了,卫宁举杯道:“这一杯酒算是惦念死在蝗灾之下的亡魂,我就却之不恭了!”
“理当如此,有功之人不受赏赐不受敬重,那何人受赏赐受敬重?若非朝廷赏罚不明,对错不分,大汉何以江河日下?”
士孙瑞高亢的情绪急转直下,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自汉桓帝之时起,朝廷重用宦官,便埋下了祸根。
宦官党有侯览、曹节、王甫等,他们任用私人,败坏朝政,为祸乡里,不曾受到惩罚。
反而抨击宦官的“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等名士遭到罢黜、流放、囚禁,有一些甚至在狱中遭到毒害。
近来,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党锢之争再次愈演愈烈,他隐约有一种不妙感觉,恐怕这一次士宦之间的斗争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轻巧的结束了!
“士孙叔父,为何叹息,莫非又遇到了什么难题?”卫宁放下酒杯关心的问道,这士孙瑞可是他们卫家背靠的一棵大树,可倒不得呀!
瓦力斯也投来关切的目光,自己这个酒肆能不能开下去,就看妹夫太守这把椅子稳不稳了!
“哦,不过是感伤朝廷时局而已,你们不必担心!”士孙瑞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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