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金口玉言,他既然决定不追究你妖言惑众之罪,我不能不给这个面子!但郡守大人宽宏大量,念你初犯,饶过你这一次,你知恩不报,这么干巴巴的道一声谢就算完事了吗?”
卫宁审视着鄢召霖,露出玩味的表情。
士孙瑞身为一郡之守,这么处理为什么问题,自然以安宁稳定为要,不可能真的因几句话就处罚一个人,得罪一个世家。
但卫宁当然不准备这么轻松放过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算是只大雁也要留下几根毛吧!
鄢召霖的心刚刚放松,还没完全平静下来,一听到卫宁的话,顿时就感觉不妙。
这个卫宁别人可能还不太清楚,但他心里门儿清,当年的伤痛还历历在目,在县衙大牢里的那几天简直暗无天日。
这小子年纪不大,下手可黑。最喜欢捕风捉影,给人安罪名。
若是再让他抓住把柄,按上个别的什么罪名,再被送进大牢里,今后哪还有脸在安邑混?必须慎之又慎,决不能露出破绽!
“卫公子所言极是,召霖略备薄酒,还望郡守大人赏光!”
“大人不是刚吃完酒,才出门吗?再说小酒怡情,大酒伤身,过量可是能要人命的,我看你这就是没安好心!”
“是召霖欠考虑了!”鄢召霖连连致歉,心里把卫宁骂了一百遍,不过面上谄媚的笑道:“大人看晚上怎么样?”
“你无需破费,本官是念在你的言论还未造成巨大影响,才免了你的罪责。若是真吃了你请的酒,不就成了以权谋私了吗?”
“大人……”鄢召霖刚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
士孙瑞哈哈一笑,走下楼去。他虽然不知道卫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能敲打一下这些个为祸乡里的世家子弟,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早听说士孙太守刚正不阿,果然如此!”
“连一顿酒宴都不吃,真是大开眼界啊!”
“可不是嘛,这就是难得的好官啊!”
“那可不!听说附近几个郡再蝗灾之后民生凋敝,最严重的地方甚至易子而食,只有我们河东才能如此歌舞升平啊!”
“……”
周围酒客们议论纷纷,显然士孙瑞的付出还是得到了不错的风评。
鄢召霖一时间傻了眼,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或者说根本没办法揣测士孙瑞这大笑背后的深意。
卫宁凑到鄢召霖面前,标准的嘿嘿一笑:“鄢公子,士孙大人清正廉洁,岂是用酒色感谢的吗?要不要我来帮你支个招儿?”
“你?”鄢召霖不屑的撇撇嘴,“我宁愿相信你的象棋有鬼,都不会相信你这张破嘴!”
“不相信拉倒,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到时候别后悔就成!”卫宁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十分干脆的转身离开。
刚走出去三步。
“等等!”
身后传来鄢召霖的声音。
卫宁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小样儿,跟我斗?你当我大学心理学是白学的?
酒客们都奇怪了,刚才这两个还针尖对麦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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