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热吐息,有些痒,身体也跟着微微热了起来。
“再后来,孙秀青离开时,说我堂兄托她带话让我回家一趟。虽然我最近都没见到他,无法确定孙秀青传话的真实性,但堂兄的确在忙家里的事。所以,我一直在想要怎么跟家里摊牌。”
“我差点忘了你姓司空。”西门吹雪缓缓道。
其实江清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没说。他和西门吹雪住同一房间已经很久了。虽然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好吧这很正常,西门吹雪不是那种会放任自己在客人家里沉溺从而放松警惕的人,他也不是。但是江清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陆小凤和花满楼已经进展到哪一步他都能看得出来,而他和西门吹雪……每当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时,江清渺总会在压下自身躁动的同时默默思考西门吹雪是不是性冷感。
好吧,性冷感什么的,真心不太靠谱。古龙的亲儿子能不正常么?
可是,从王家回来的陆小凤和花满楼带回了一个人和一个消息。
众人看着坐在大厅中安静品茗的曲淮,都在一瞬间提高了警惕。唯一例外的自然是整天抱着一把剑当宝贝目前沉默地尾随在江清渺身后的西门吹雪。
江清渺缩在长袖中的右手已经夹住白绫的一头,只待对方有什么异动就立即出手。
这也难怪大家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曲淮整个人往那里一坐,没有恶意没有杀气,只是浑身上下没有半分破绽。
“诸位不必惊讶。”曲淮抱拳一一行礼,温和地解释道,“我之前就让下人去席府给席公子和凌公子送请帖,可是他们不在。所以在今天见过陆兄弟和花兄弟后,我便准备亲自去趟席家,他们也同我一起去。”说着用眼神示意陆小凤和花满楼。
“我们到那儿后席家还是没人,所以他们有可能已经先行离开了。”陆小凤借口道,语气中难掩遗憾。
“没人?”江清渺怔住,“他们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曲淮轻敲了一下桌子唤回了大家的注意力,才道,“我觉得,他们是失踪了。”
“有可能。虽然他们是江湖上公认的后起之秀,但经验明显不足。”江清渺想到了秦重,眯了下眼睛。
“江公子可是有什么发现?”最先注意到并提出来的居然是曲淮。
“我在想,能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带走这两人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江清渺的沉思状态为他打了很好的掩护。他在观察曲淮。
结果越观察越发现,对方整个人也是毫无破绽。表面上自信却不狂妄,谦和有礼,一个标准的浊世佳公子的形象,看起来就很好相处。但是,曲淮本质里是个怎样的人,他们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若曲淮真是凶手,事情就更难办了。以曲淮身为阁主的心机,他们继续调查只会陷入僵境。而曲淮的功夫,恐怕同江清渺也只在伯仲之间,何况还有夕照阁的众人。
“既然如此,若是各位需要帮助,曲淮一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不到半月便是在下的大喜日子,岳父目前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婚礼的诸项事宜了,在成亲前解除隐患岂不是更好?况且人命关天,若不能及时采取行动很难保证席公子和凌公子的安全。”曲淮诚恳道。
曲淮这么一番话,确实没有什么不合理之处,而且还恰切地表达了自己的诚意。可是在知道他是夕照阁之主的众人看来,就有那么几分挑衅的味道了。
“那就多谢曲公子了,我们定当全力而为,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一定不会客气。”陆小凤面上客气地感谢道。
像曲淮这种精明人怎么会听不出来陆小凤的敷衍之意,但他只是淡淡一笑表示不在意:“到了大喜之日,还望几位能够赏光观礼。”
“一定一定。”陆小凤道。
随后,曲淮又和众人聊了几句,事务繁忙为由离开。
结果,曲淮前脚刚走,派到秦府的探子就来了消息。
陆小凤认真听着堂下黑衣蒙面人的汇报,时而眼睛闪亮一下。等到探子汇报完毕,忍不住开口问道:“消息可靠么?”
蒙面人只是垂着头一眼不发,好似没有听到陆小凤的问话。
“咳咳,”陆小凤不好意思地轻咳两声,环顾四周,“这是你们谁的下属?”
“西门的。他不在,我来问吧。”江清渺道,“你是沧零?”
“是。”蒙面人点头,声音更显恭敬。
“你是如何发现秦重将两人带入地牢的?”
“是这样的。”沧零道出了事件的经过,“我这几天收到庄主的命令一直埋伏在秦府,但在昨晚子时却看到秦重指挥两个家丁扛着两个麻袋,绕小路走进了秦府的天牢。秦重不仅有府内各个地方的钥匙,还声望极高,看守地牢的几人没有询问就放行了。”
“能确定麻袋中的两人是席羽和凌然么?”
“不能。”沧零道,“属下无能,没有潜入地牢。”
“这不怪你。”江清渺摆了摆手,“还有一个问题。秦重有地牢的使用权么?也就是说,秦家的家主知不知道这件事?”
沧零顿了一下,才道:“应该不知。外人都知道,秦老爷与秦歌一向不和,虽然是亲生父子也少有交流,因此秦老爷一直架空秦歌在府内的权力。而秦府的大部分权力都在秦重手中。”
“这么一说,秦家果然很奇怪。”江清渺思索了一会儿,“这件事你做的很好,继续回去监视吧,重点依旧放在秦重身上。地牢那里也派两个人过去。若是那两位有什么危险,暴露身份也要把他们救走。”
“是。”
沧零正准备退下,却听到了江清渺接下来说的:“你不是最近想申请休假回去探亲么?我代西门做主,这件事情了结后给你两个月的假期。”
“……两个月?”沧零怔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这可不是给你一人的假期,”江清渺玩味地笑了笑,“怎么,你有异议?”
“不敢。”沧零行了一礼后,运起轻功迅速离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江清渺与沧零一个问一个答,其余众人一个个瞪着眼神情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