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走到哪儿,我都记得最爱我的人是你,能重新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记忆力还没有倒退到忘了这些。”裕楼茵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勾起一缕,咬在牙里,“但是我这么多年徘徊在这里每天重复着这一切,我没办法摆脱,没有办法??”
裕楼茵说着,嘴眼角缓缓流下血泪,罗晨星仿佛没看见,继续说,“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当初失手……你也不会承受这些痛苦,都是我的错……”他忍不住用拳头狠狠敲着自己的头,仿佛这样就能偿还一些罪孽。
“如果可以,我真想替你承担这些痛苦……阿清,你是无辜的,被我拖累,明明那么美的女孩……却因为我,都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罪孽……原谅我好不好。”
楼裕清定定的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吭声,她的目光让罗晨星都有些发毛,“怎,怎么了吗?阿清,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害怕,我全都会帮助你的,我们情投意合无人能及。”
楼裕清被这句话触动了,她嗫嚅着小声的问了一句,“你都看到了啊……我的日记,我的天,好丢脸啊都让你看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脸。
罗晨星笑了笑,语气亲昵,“我怎么可能会笑话你呢,傻瓜。以前就说的,不要怕在我面前丢脸,我又不会笑话你,开心都来不及呢……我永远都爱你,不要生气了。”
“骗子!”
楼裕清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顾罗晨星疑惑的叫喊,伸出手,虚无的线在空中连接,罗晨星就仿如被操纵的提线木偶,身体被操纵着摆出不同的姿势。
没多久,楼裕清似乎找到了术法的诀窍,罗晨星的动作变得流畅起来了,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窗边,从窗户爬出去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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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竭的楼裕清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整个人一个踉跄,裕楼茵重新撑着头睁开眼,虽说每次切换时都会脑胀,但是这么头疼欲裂还是第一次。
她听到了有什么重物跌落到地上的声响,一个激灵,连眼神里都染上了惶恐,不是说要两个人好好谈一谈吗?
怎么会……
直到走到窗边看清底下的情景,裕楼茵才不得不接受姐姐把对方推下去的真相。
惊慌的要命,裕楼茵也没忘赶紧收拾好痕迹赶紧离开这里,等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她慌忙从没有监控的后门来到地理办公室,此刻没有其他人,只剩熟悉的地理老师,那一刹那,眼泪就瞬间盈满,地理老师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的,我已经听说了,不会有事的……”他拿过边上的试卷,嘱咐裕楼茵赶紧开始写,“赶快写,然后不在场证明就交给我吧,今天晚上没有其他人会来,很安全。”
裕楼茵也知道此刻不是哭泣的时候了,伸手抹了抹脸,用冷水毛巾敷脸,不一会儿,脸上的红肿就下去了。然后从口袋里摸提前放好的笔的时候,动作一僵。
笔不见了!
完了,怎么办?
地理老师并不慌张,“一根笔,多少人会买,不会有事的。”
裕楼茵点头应好,奋笔疾书,这时,手机滴滴响起。
她慌忙拿出手机,竟然是罗晨星的定时邮件。
「茵茵:
我们约定一下吧,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们忘记这些悲伤的故事,一起往下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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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手术台结束了治疗,医生把器械放回托盘,进行惯例的消毒之后,才出来告诉外面等候消息的学校负责人和罗晨星的家属。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万幸没有致命伤,只要再观察几天没什么问题就没事了。待会儿护士会送他去重症病房观察,家属可以去看望,但是不要吵醒病人。”
说着就离开了,护士们推着病床鱼贯而出,看着昏迷不醒还靠着氧气管呼吸的罗晨星,学校负责人和家属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瘫坐在靠椅上。
“罗晨星爸爸,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们会安排人守着的。”
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还想留着照顾,就让护士在空房间设置了一个陪床,并不是多好的条件,折叠床,但是在这里更安心。
“老天有眼啊,没有带走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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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高悬,层层乌云飘过,斑驳的影子下。
病房中,罗晨星睁开了双眼,他左右环视了一番,发现自己在病床上,旁边的呼吸机连着他和心电仪,心率一切正常。
胳膊上还插着几个吊针正在输液,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没有哪里失去知觉,虽然腿上打了石膏,但是却没有重伤。
“我活下来了……你可要兑现承诺啊,茵茵。”
他低声喃喃,消散在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