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每一个建筑中都绘制着无数玄奥的阵法,而且每种不同阵法所需的材料也千差万别,比如之前建造仓库,除了砖瓦铜铁以外,就莫名其妙的需要两大壶上等珍珠。
而天宫上的黄金,就是魏忠贤当初从国库里偷调的那批。整整一万五千两啊,足可抵的上大明全国一年的税银了,可放在修建天宫的进程中却几乎连边角料都不算。
界灵兴奋道:“天宫是一重天的根基,只要建成了它,,,,,”
“照你之前说过的规划,修建天宫所需金银何止亿万?步子迈大不好,我们还是先立个小目标吧。”
界灵话未说完,江生就赶紧打断他。“我记得你说过,放兵器的东西,剑匣之后是兵镧,兵镧之上是镧锜,比镧锜更大的落兵台。这三样东西的主要材料都是木头?”
界灵介绍到:“不错,“镧”为兵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皆可盛放。“锜”为弩架,专盛弓弩和羽箭。落兵台上另设铜人,可安放盔甲盾牌。这三样东西都可以临时存放在仓库里,所需材料也只是木料和金银。若是要再高级些,便要独立修建甲仗库盛放,设正副甲仗使管辖。”
“既然天宫主体是楠木,那就把库里的紫檀和沉香木拿去打造落兵台吧。”
上次带人突袭清风茶馆的时候,江生就发觉弓弩真是个好东西。这个世界锦衣卫配备的手弩构造极为精巧,设有三副弓臂,可连续发射。二十步内可轻易射穿锦衣卫的鱼鳞铁甲,临敌对阵突然拿出偷袭或反击,都是上上之选。
江生交代好事情,意识回归本体。就在这时,负责放哨的丁翀推门进来。
而站在她身后的,竟是披头散发狼狈之极的赵靖忠!
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当初一身猩红斗牛服的雍容华贵,手拎着一杆七尺亮银枪,身上六七处伤口鲜血未干,双眼如两把利刃,盯着江生咬牙切齿:“国师!你害得我好惨!”
眼看他一脸杀气,丁修等刚要起身戒备。却不想,赵靖忠竟然扔下银枪跪倒在江生面前:“靖忠不才,愿为国师效力!”
这什么情况?陆文昭几个一脸懵逼,唯独丁修若有所思。
和卢剑星分道扬镳的那晚,江生曾独自一人夤夜离开,原来是他去找赵靖忠了。
江生从袖中掏出誓书契约扔给他,:“看来我的赌运还不错,不枉苦等了一个多月,魏忠贤到底还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利。我原本以为他揭露朱由检弑君的时候,就会把和你的关系公之于众,没想到他居然忍住了。
那时我就在想,他会不会用这个秘密逼你就范。但我还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输给他,暴露身份的?我又是怎么害你了?”
丁白缨等人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昔日信王府的同僚,竟然还是魏忠贤的干儿子!真是藏得够深的!
“倘若真是魏阉,我自有万全的手段应对。可害我的并非是他!”
赵靖忠凄苦的笑了笑,目光复杂的看着江生:“还记得清风客栈被沈炼带走的北斋吗?那小贱人回来找她的老情人了!要不是我在宫中内应跑来的及时,现在恐怕已经在诏狱里生不如死了!”
“什么!”
丁门几人猛地站起来,北斋暴露,意味着他们还活着的事情也会一并曝光,等待他们的将是锦衣卫无尽的追捕!
江生也有些不可思议,他算到了一切,却偏偏没算到北斋。
但仔细想想也是情理之中
这小丫头当初就被朱由检忽悠的找不着北,爱到为其甘愿赴死。崇祯上位不久,便下令追杀魏阉,更是满足了她毕生追求。沈炼又一个怜香惜玉之辈,对女人毫无办法,被她找机会逃了,一点都不奇怪。
“看来的确是我害了你。”
江生有些尴尬的看着赵靖忠。这事闹的,若是自己碰见这种情况,恐怕当场砍死他的心都有了。不过转念一想,赵靖忠似乎原本也就是这么个结局,倒也算不上害他多少。
一找到个理由,江生便心安理得下来:“不过,我所能给你的,远比区区东厂掌印都督要强得多,这点你日后自然会知道。你若不信,我现在也可以送你离开大明,你不是和李士芳早就安通曲款了么?”
“国师果然神通广大,竟连我在后金布置的退路也查的一清二楚!”
赵靖忠看了江生一眼,手指在伤口上一蹭,沾着鲜血在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扔还给他。“可惜靖忠虽自诩文韬武略,可终究是个奴才。后金会因为我的情报而给些甜头,但终究不会重用我。靖忠与其到那苦寒之地一辈子做奴才,倒不如跟随国师搏一搏!”
“你倒是聪明,也不枉我冒险回京城找你。”
从清风客栈的时候,江生就一直在琢磨卢剑星的替代人选。为了在“剑雨”世界对抗黑石组织,带回去的守库司武功必须是首选,赵靖忠虽是个养尊处优的太监,但一杆亮银软枪的功夫甚至还在沈炼之上。
而且此人心机深沉,必要的时候也足以独当一面。作用甚至远比丁修那个流氓土匪要强的多。
江生把契约握在手中,飞快的结出几道复杂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契约突然间竟无火自燃,幽蓝诡异的火焰瞬时间就将契约化为灰烬。赵靖忠心口猛地一疼,他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也随着契约一起消失了。
“当初我若是知道签下这玩应会是这么个结果,打死我也不会就范。”丁修有些玩味看着赵靖忠,“不过你现在返回已经来不及了,以后咱们可就是在一个锅里轮马勺的了。”
清风茶馆逃命的时候,丁白缨他们只顾着匆忙逃命,还是第一次看见江生做法这诡异一幕。
“这难道是道兵吗?”
天启皇帝笃信道教连带民间道风盛行,连他们也略知一些道兵力士的传说。倘若兵主有令,道兵自当尊服,否则便有魂飞魄散之劫。
陆文昭几人看向丁修,目光让他感觉颇不自在:“看什么看!老子,,,,”
丁修话未说完,突然屋外山里中远远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紧接着就是响箭划破夜空的声音。负责放哨警戒的丁翀猛地开门冲进来,
“情况不对!师伯在林子里设下的机关被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