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冷汗涔涔,看向曲洋颤声道:“我刘正风一人死不足惜,可若是因此连累衡山派,那,,,,,”曲洋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叹口气:“刘兄不必多说,你我能合作创出笑傲江湖曲谱,已经是幸甚至哉。老夫这就回黑木崖去,从此以后不再相见!”
刘正风深情握住他的手:“曲大哥!”
“咳咳!”
江生赶紧打断他们的激情满满:“嵩山派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要借此机会彻底削掉衡山的心气,无论如何解释,如何退让,这件事都会被砸成铁案,把你钉在罪人的耻辱柱上千刀万剐。
这是左冷禅合并五岳剑派的第一步,所以千万不要弄错他们的目的,就算是你与曲洋不在见面,死不承认这段过往,他们也会找别的借口。而且为了在江湖立威,肯定会斩草除根,把你徒弟家人一起杀个精光。”
刘正风世代豪绅,曲洋更是经历过东方不败的政变,两人皆不是那种不通世事,一心研究音乐的呆子,江生的话对他们可谓一点就透。
真要是这样,那就没法善了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刘正风府上拜会的客人就开始络绎不绝。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五岳剑派的人,嵩山派还未派人过来。其余恒山定逸,泰山天门,华山岳不群和衡山莫大,一个个都冷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令狐冲垂头丧气的站在岳不群身后,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昨晚泰山天松道人,可是狠狠的添油加醋告了他一通刁状。什么与田伯光称兄道弟,饮酒作乐,是非不明为淫贼求情,目无尊长偷袭同门,打落天松佩剑,,,,一桩桩一件件,把岳不群君子剑的的名声都快踩脚底下了,偏偏令狐冲还无从反驳。
恒山定逸本就脾气火爆,加上自己的小徒弟仪琳曾被田伯光掳走,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哪还会听令狐冲解释。也不过岳不群面子,上前就是两巴掌。
泰山天门道人虽然没有上前动手,但也没给岳不群好脸色。而岳不群虽然理亏,但令狐冲毕竟是华山的大弟子,却被个外人当面打脸,自然也不痛快。
至于衡山莫大,一张老脸跟枯树皮相似,平时就只会拉些极为凄凉的曲子,光是往那一坐就跟谁欠他八百两银子似的,哪还会有笑模样?
几个人往这一坐,就连主人刘正风都不敢过来招惹,其他人谁还会自找没趣。
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备上金银厚礼,送走了官差,眼看时辰也就要到了。刘正风命人在外面放了鞭炮,徒弟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金盆洗手大会就算正是开始了。
刘正风抱拳团团一揖,朗声说道:“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江湖上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
说完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嵩山弟子石文登高举着一面五岳令旗,带着几个师兄弟从外面冲进来:“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待,,,,”
石文登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却是刘正风根本就没理会他这茬,自顾自的洗了手,接过徒弟递上来的毛巾,冷声道:“嵩山派来祝贺刘某却是晚了点,倒也无妨,既然左冷禅和嵩山几位师兄弟有事来不了,那你就和几位师叔们补一桌吧。”
嵩山左冷禅是五岳剑派的盟主,花花轿子众人抬,平日江湖同道也都会尊称一声左盟主。刘正风直呼他左冷禅,显然是不给嵩山派面子,但其他人也不见怪。
青城派余沧海早和华山不对付,一直乐得看五岳剑派吃瘪。坐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听说华山的令狐冲昨日打翻了泰山天松道长的佩剑,做主放跑了淫贼田伯光。今天嵩山又出来个弟子,张嘴闭口的命令师叔不要金盆洗手,这五岳剑派的辈分还这是有趣啊!”
丐帮副帮主张金鳌与刘正风私交深厚,也替朋友鸣不平,“想来是嵩山派师兄弟们这两年养尊处优惯了,看不起江湖同道,连个同辈的都懒得过来。就派个连个礼数尊卑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过来?”
恒山定逸素来是个公正秉持的,但就连她都有些看不过。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其余四派好几个掌门都到了,偏偏就你嵩山这个傲气?
石文登和几个师兄弟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有心反驳,偏偏在场说话的人都是各派掌门帮主,没他插话的资格。就在嵩山派快要被人挤兑死的时候,突然屋顶上跳下一人回身踢翻洗手的金盆,正是嵩山派大嵩阳手费斌。
费斌也不管其他,直接大大咧咧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心里一通,卧槽!老子手都洗完半天了,,,,
但转念之间,他就想明白了一切:若不是我知道了嵩山派的险恶用心,肯定就要追问嵩山派为何不让金盆洗手,费斌正好顺理成章讲出我与曲洋结交的事情,到时罪名加在头上,哪还会有人管你洗没洗过手?
江生毕竟是个突然出现的外人,虽然昨日报信时分析的有理有据,但刘正风在心底却始终有那么一丝怀疑,他可能是魔教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