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封不平一拍桌子,起身抱拳道:“掌门!归根结底,祸是我们兄弟闯出来的!虽然我也没有把握说动恒山,但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岳不群亦起身道:“我夫妇虽不是剑宗之人,但华山二宗同气连枝,在下愿手书一封到恒山,详陈事情因果始末,希望能帮江师弟一把!”
“好!几位师兄这般仗义,才有我们剑宗的风范啊!洛阳事情已定,事不宜迟,你们明日一早便出发!”
江生一番鼓励劝勉,这才让众人人离开。身后林平之看他们已经走远,这才回身不解的问道:“师父,您觉得三位师伯此去恒山能成吗?”
“这还用问吗?肯定成不了啊!”
江生摇摇头,随口笑到:“恒山派那群尼姑素来独善其身,不参合江湖是非。岳不群又出工不出力,光是一封信能顶个屁用!”
林平之惊讶道:“那您还,,,,”
江生突然正色道:“平之,武当和嵩山为难,只是疥癣之疾。你别忘了!我们这次下山可是去拿辟邪剑谱的,封不平三人心思不定,你能保证不会出岔子吗?更何况,我们要与嵩山派抗衡,拉拢恒山是必不可少的,提前派人去走一走,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笑傲江湖的剧情已经开始产生偏差,江生心里有些算计也不好不说,只好就这么打发林平之去了。
而另一边,王元霸和几个儿子正在议事,林平之便孤身前来求见,说华山派叨扰许久,明日便要启程前往开封去了。
老头子也不挽留,因为下人帮众早就回报,说洛阳城边发现十几具魔教高手的尸体,身上的剑伤皆是一剑封喉而死。王元霸用脚后跟想,也能猜出此事和华山派脱不了干系。
金刀王家结交华山是为了买平安,可不是为了往身上架梁子的。华山派此刻愿意和他们划清界限,王家是求之不得。只是王元霸也深知他们此去凶险,看着外孙孤苦零丁的样子,不由心疼道:
“平之啊,眼瞅着你姥姥的寿辰就快到了。要不我去和你师父说说,让你在府里暂留几日?”
林平之心中一暖,自打父母双亡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亲人的温暖了。但林平之还是摇头道:“平之生是剑宗人,死是剑宗鬼。师父于我有救命之恩,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的开呢!”
第二日华山兵分两路,岳不群依旧吊在林平之和江生这边,还美其名曰和剑宗共进退。待到了开封城内,岳灵珊便四处张望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小姑娘少年心性,也不知此行的凶险,搂着宁中则的胳膊撒娇问道:
“娘!我们这次去拜访哪位前辈啊?”
宁中则宠溺道:“前辈倒算不上,我们这次要拜访的是位大名鼎鼎的怪医。”
岳灵珊来了兴致:“怪医?怎么个怪法?”
岳夫人微笑道:“这位大夫姓平,据说不论多么重的疾病伤势,只要他答应医治,便决没治不好的。不过他说世上人多人少,老天爷和阎罗王心中自然有数。
如果他医好许多人的伤病,死的人少了,难免对不起阎罗王。死了之后,判官小鬼定要和他为难。因此他立下誓愿,只要救活了一个人,便须杀一个人来抵数。这么一来,阎罗王也不会怨他抢了阴世地府的生意。”
宁中则说的不错,江生他们这次来开封正是为了拜访杀人名医平一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们有意趁着未到梅庄之前,在此地暂留,待解决嵩山派追兵再出发。正好此刻曲洋又重伤昏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带他去看看。
众人沿着山路,经过十几株大柳树,只见一条小溪之畔有几间瓦屋,还没等进屋就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大喊:“怎……怎么剖开了他胸膛?”
岳不群夫妇认得这声音,立刻大惊道:“是桃谷六仙!华山上他们送还冲儿时,最小那个曾被刺了一剑,原来他们也到这里治伤!”
江生朝里面望去,只见屋内明晃晃的点了七八盏灯,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大床。床上仰卧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胸口已被人剖开,鲜血直流。
桃谷五怪围在床边,指着一个矮胖子大叫大嚷。这矮胖子脑袋极大,生一撇鼠须,摇头晃脑,形相十分滑稽。他双手都是鲜血,右手持着一柄雪亮的短刀,刀上也染满了鲜血。
那矮胖子道:“你们给这活死人敷了金创药,创口结疤,经脉都对错了。要救他性命是可以的,不过经脉错乱,救活后武功全失,而且下半身瘫痪,无法行动。这样的废人,医好了又有甚么用处?我要就不医,要就全部医好。医成一个废人,老子颜面何在?”
好家伙!在这个时代能开膛破肚保证不死已经极为难得,这平一指居然还能更胜一筹,续接筋脉!
江生行走诸天,遇见的名医也不少,李鬼手,无嗔和尚,皆堪称杏林妙手。但医道一途博大精深,李鬼手专擅面部易容,而无嗔则偏于金针用毒,论到外科手术这方面,怕是还没人比得上平一指也家伙。
屋里那五个弱智哪懂这些,也不顾手术还没完,胡搅蛮缠的只围着平一指,闹着要他偿命。忽然大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向问天迈着大步走进来,大笑道:“不愧是‘杀人名医’,这手医术真是绝了!平老弟,好久不见了!”
“他奶奶的!你又是哪一个?”
“他和平一指是朋友!我们让他给六弟偿命!”
桃谷五仙以为自己兄弟死了,正心中悲愤时,见向问天闯进来,顿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要去搂胳膊跩腿,把他撕成四段。向问天却只是冷笑一声,身形一闪便躲过几人合击,绕到后面一刀便砍翻了两个!
“一群不人不鬼的玩应!正好老子最近心里烦闷,干脆就帮平老弟料理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