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掌力激飞好远。随即卓云身形一伏,使个灵鳌踏水的法门,运起龟息功抱了李莫愁跃出。
眼见堪堪跃出客栈,一张大网盖顶兜头罩下,四个身着劲装的魁梧汉子各抓一角站定四方。卓云心里天价叫苦,李莫愁这时候在他怀里眼泪已经流得喷泉一般。
卓云强忍着胸前湿意,勉力弹出两颗石子打倒两人,随即就觉身侧劲风一荡,一个黑影正朝自己发掌偷袭。
卓云无奈只得尽力闪避,只是闭气敛息之下内息不畅,身形之速已然大不如前。勉力躲了几招,两个被打倒的汉子又爬起来,四人互相使个眼色,脚下不停围着卓云转圈儿想要网住他,又自腰间掏出一把手弩作势欲射。
卓云腹诽不已勉力躲避,好在这几人打定主意要生擒二人,是以弩箭都不冲人要害。躲了几下卓云一口气使尽,忍不住吸进一缕空气,随即就觉身子一软,眼中酸涩难言忍不住流下泪来。
卓云心念电转想起一事,就觉身子酥麻如绵,眼中泪水滔滔不绝涌出,脚下一软就抱着李莫愁跌倒在地。
李莫愁这时泪水已然浸湿卓云胸前大片衣襟,嘴里兀自念叨:“这是什么毒物,恁的下作!”
卓云勉力运转内息,发现经脉虽然酥麻提不起力气,丹田内却还能调动少许真气,先放下一半心。这时候眼前人影一晃,身前已经站了一个老者,卓云眼中泪水磅礴瞧不清楚,就觉身上穴道连连受制,随即被人蒙了头套绑缚起来。
卓云暗骂这些人好生谨慎,老者挥一挥手,上来几个汉子扶起二人塞进一驾马车。
卓云感受着马车颠簸,呼唤几声李莫愁,听见她回答也就放下心来,暗自运起内息冲穴逼毒。
马车行了小半时辰,终于在一间大宅子前停下来。老者下了车打个手势,随行两个汉子近前来,架起卓云李莫愁下车,就自押送去了柴房。
老者到了书房敲门,听见一声“进来”后进屋,书房中一个白须老者正是福先生,见他进来问:“福兴,有什么事?”
福兴呵呵笑着拱拱手,献宝地道:“主人,老奴带了几个兄弟,已经把姓卓的小子捉了来。”
福先生先是一愣,而后笑骂道:“你这老儿倒是乖觉,老夫差点忘了那小子,难为你还记得!”
福兴洒然一笑:“这些许小事,不值得主人动手,咱们这些当下属的,自然就能替您办好!”
福先生想想站起身,近前道:“说起来那个小子狡猾的很,武功也不错,你用了什么手段捉了他?手下的兄弟可有受伤?”
福兴闻言心中一暖,拱手谢道:“有两个兄弟被那小子用暗器打了一下,不过伤的不重,主人不必担心。老奴使了些手段,拿药迷倒了他,倒是没有费多大功夫。”
福先生微微皱眉,想想又摇头:“这个娃娃可不简单,我原意是要收服他为我所用。你用药使诈,他不免口服心不服。罢了!罢了!捉就捉了,等会带他来见我就是。”
福兴应一声“是”,不多时就带了卓云来到书房。福先生看看卓云委顿样子,作色骂道:“好个奴才!还不给卓少侠解毒!”
福兴讷讷应一声,从怀里取了一个小瓷瓶儿,放在卓云鼻下给他嗅了一嗅。卓云就觉鼻中恶臭难当,鲍鱼之肆不能喻,呸了一声骂出来:“好臭!哎呀,我居然能动了!呸!好阴损的毒物!”
卓云脸上愤愤,瞧着怒气升腾,心中却是凛然,暗暗思索这人的来路。
福先生挥手斥退了福兴,挥手道:“卓少侠且坐,下人做事鲁莽,老夫给你赔礼了。”
卓云哼了一声,看看他道:“这等江湖下作手段,偏生使得这么熟练,恁的让人瞧不起!请人哪有这么请的?”
福先生笑得慈祥之极,宛如邻家年高德劭的老者:“这个我等会就罚他们,肯定让卓少侠满意!”
卓云低声嘀咕一句:“这还差不多,前辈光明磊落,手下人行事下作,可没得辱没了您。”看看他又道:“道济呢?这和尚恁地不讲义气,吃酒也不叫我们!”
福先生笑容一缓,想了一想轻声问:“你想见他?”
卓云呵呵笑得人畜无害:“成不成?”
福先生上下打量卓云几眼,忽的笑出声来,应声道:“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