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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济摇头道:“不是这样说的,就算没有你,和尚跟那老倌儿也要做过一场。再说和尚吃了这许多年酒肉,已然是大大赚了,这时候也不过是丢了一身功夫而已,没有你可就有性命之忧。”
黄蓉心头一跳,随即道:“大师中了毒?咱们请爹爹来给大师瞧瞧?”
卓云闻言心头燃起一丝希望,随即就自低下头。散功毒自己听师傅说过,但是像这么厉害的却是未曾听闻。自己的医术已经得了黄药师七八分真传,自己探查一番全无头绪,就算黄药师本人在此,只怕也是个束手无策。
卓云看看道济神色,也为他的豁达赞叹。按下心思笑道:“大师,我记得先前跟你提起过,小蓉儿是厨道圣手,随手之作就是极品佳肴,你可还记得?”
道济啊呀一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随即涎着脸满脸地讨好对黄蓉道:“好姑娘,你师哥说你做的菜好吃的很,皇宫的御厨都比不上,和尚求求你,喂喂和尚肚子里的馋虫可好?”
黄蓉看看卓云,骄傲地道:“这个自然,我做菜的本事是爹爹教的,只不过学了三年,爹爹就说教无可教了。”
道济赶忙起身,又是作揖又是行礼,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黄蓉和卓云一起长大,也大体明白卓云的心思,于是花了不少心思,下厨做了几道小菜给道济端上来。
黄蓉的厨艺只是不用多说,道济吃得眉眼都瞧不见了,没口子地称赞黄蓉手段高明。
道济风卷残云地吃完,瘫在椅子上捂着肚子叫痛快,对着黄蓉竖起大指:“好手艺!你师哥还说的差了!皇宫哪些御厨给你提鞋都不配!”
黄蓉嘻嘻笑得开心,又给他倒一杯酒,好笑道:“大师也去过皇宫,吃过御厨的菜?”
道济砸吧砸吧嘴道:“以前倒是经常去,有些菜吃得不坏,只是都没你做的好。不过你怎么说也去过?”
黄蓉叽叽咕咕,把洪七进御厨偷菜的事情讲述一遍,听得道济大笑不已。
道济笑了半晌才道:“听你说来,这个乞丐头儿倒是个会吃的,算是同道中人!只不过和尚没有他那品鉴菜肴的本事,这倒是比不上了!哈哈!”
说着又把十五年前临安城皇宫偷酒,遇见黄药师又打架的事情讲述一遍,三人听了也都感叹造化神奇。
卓云笑了半晌,问道:“小蓉儿,你不是去找洪帮主了么?怎么到了这里?”
黄蓉闻言气道:“这个乞丐头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有寻到他。”
卓云手肘轻轻碰她一下,眼神往道济身上示意一下。黄蓉看看道济,轻轻吐吐香舌就低下头去。
道济看看她可爱模样,大笑道:“你说的不错,洪七就是个乞丐头儿,又不好意思什么?”
黄蓉闻言简直不能再满意,拍手欢声道:“大师说得极是!以后再也不给那乞丐头儿做菜了!”
道济哈哈大笑:“对对!只给和尚做!哈哈!”说着又叹声道:“你这做菜的本事天下第一,是谁都不了的。以后也不知会便宜那个小王八蛋!哼哼!”
他说不知道会便宜谁,眼睛却不错神儿地瞧着卓云,眼中又是羡慕又是揶揄。
黄蓉一懵,随即领会了他话中未竟之意,小脸不由得羞得通红:“你这和尚好没道理,说这些疯话调笑我。”偷偷看了卓云一眼,又赶紧转过头去,只觉一颗心砰砰跳的厉害。
道济哼了一声,卓云也赶忙摆手,脸上却是压抑不住的喜意:“咱们不说这些...”
道济看他得意脸色,眼珠一转不无恶意地道:“恩,女娃娃你做菜真好,比先前卓小子身边李莫愁那个女娃娃还要好些!”
黄蓉脸色一整,皱眉问道:“李莫愁?谁是李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