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和宋楠两个人打车到了体育场半个小时车程的一条小吃街边,穿过小吃街是一排烧烤的摊子,烤什么的都有,没有人家不敢烤的只有你不敢吃的。
选了一家常来的,跟老板打个招呼,上了二楼的包间。飞碟队的当家主打都在,白天才比赛回来,下午到队里把家伙入库,就招呼着出来喝酒吃饭庆祝。比赛完了,总能痛痛快快吃吃喝喝了。
温念和宋楠一到包间,宋楠就被一大圈酒杯包围了。宋楠跟队长老孙关系好,也都是射击场的老人,每次出来都是这么“享受”尊敬。
年轻且精力旺盛的一群正常男人围在一起说话的声音大的让人听不清楚,温念没什么精神的坐在门口,旁边是一个还算熟的女孩,两人点个头,拿了杯子碰一个,闷头喝起来。
飞碟这次成绩不错,宋楠也有一个全国冠军,说说笑笑热热闹闹的,吵得温念头疼。烧烤店老板三十多岁,送来了一大盆肉,也被拉着喝了一圈赶紧跑了,这种时候高兴是高兴,可要是没有一点酒量真的不敢多待。
温念什么都没吃,已经喝了两瓶啤酒,旁边的女孩不让她再喝,夹了一筷子金针菇给她吃。那边男人们闹完了一圈,咋咋呼呼的提到了温念,一看温念低着头吃菜,一个两个都像猫见了鱼一样,拉拉扯扯的把温念拉到了宋楠身边,满满的一大杯子扎啤放在了她面前。
体队里好歹几十个队,喝酒不会找不到人。所以出来的都得多多少少喝一点,如果确定不能喝的是不会动筷子的,只是单独要一份餐具拿了菜自己吃。一旦动了筷子就是能喝的意思。
这样的规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本来是为了和平解决交友吃饭和正常训练的关系,到现在已经成了能不能喝的表现。
温念看了一眼大杯子,无所谓的端起来,旁边人一直叫好,看着温念真的打算一口气喝完了才有几个回过味来,这丫头今天晚上玩儿大的?
温念喝完了豪迈的把杯子倒扣在桌子上,一只脚跨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我喝完了,你们随意。”
一句话吼得刚才起哄得男人们为了难,这得陪一杯啊,这么大一杯啊。几个伸手拿啤酒被温念拒绝了,直接对着门口吼,“老板,三桶鲜扎。”
一桶能倒出来九大杯,三桶就是二十七杯。下面有人应了一声,不一会就先送来了一桶。
飞碟队的几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是老大拍了桌子,“喝。我们全队还能怕了你们俩?哼,宋楠,你丫的别得意,小心丫头被人抢了。”说话的是老孙,这里他辈分最大,一句话出来,基本已经断定了今晚要喝的不醉不归了。
“滚你丫的,谁敢抢我的人,老子跟他拼命。”宋楠刚才喝的猛了,现在赶紧吃了点东西。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有点不爽的。自己的人被抢走?不可能。
温念皱着眉头看他们要了红酒白酒,晕晕乎乎的脑子里出现了昨天晚上的背影,同样高大健硕,却是那么阴魂不散的聚集在脑子里,甚至还要在梦中威胁她:“我们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