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调雨顺,年年如此,这也是我父母唯一能同意我外出的机会,当然去的路上我得待在轿子里,除了最后的祭拜环节,其他时间都不准露面。”拓芙满脸无所谓懒洋洋说道。
嗯……如果我是盗匪的话,一定会选择抓住这个机会。
“怎么你觉得那些盗匪会借此机会出手吗?”拓芙猜到了他的心思。
“说不准,但小心总归是好的。”
“是吗,那就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吧!我要让他们见识见识盲匪的厉害!”拓芙一扫方才慵懒模样忽然自信昂扬起来。
此时拓芙因为街头争霸赛多日的胜利,其自信心已经爆棚了甚至可以说是骄傲的地步,不过她也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小姐,老爷请你和李昂大人前去书房找他。”一名侍女款款而来后微微欠身恭敬道。
“行了,我们知道了。”拓芙整理了一下额头凌乱的刘海,将其捋到耳后“走吧。”
两人来到北方劳书房,此时他正在乌木材质的书桌前看着土强国各地的北方家族产业所递交上来的年终账本,从他桌上堆放如山的账本来看,这不是个小工程。李昂与拓芙进门后,他放下了手中的账本,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后说道:“你们来了,赶紧把门关上,外面风大。”
随后他问了几句关于拓芙御土术进程如何的问题,接着又是不厌其烦的说希望李昂只教她基本御土术就行。这个问题几乎每次见面他都会说一遍,而李昂每次也都是一套说辞:放心好了,没有教她更深层次的御土术。
但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在心里补上一句:我是没教,但是她自己无师自通领悟出来的,就不能怪我了。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不知伯父找我们来是因为什么事?”
“这个吗……”北方劳欲言又止“前一段时间我得到了一位故人所得到的消息,他说有一伙盗匪已经虎视眈眈的盯上了我们北方家族,这段时间我已经增加安保人手,但是不久之后的祭祀仪式是我们家族的传统,十分重要,我不能放弃,但我很怕到时候那些盗匪会就势出手。”
看来楚雄的警告他还是听进去了,还好他不是个固执不听劝的人,这让我倒是省了些心。
“所以我想请你到时候能专门负责拓芙的安全。”北方劳继而对着拓芙嘱咐道“拓芙,到时候你要跟好李昂,他会保护你的。”
“是父亲。”拓芙还是扮演着乖乖女的角色温顺答应道。
李昂也接下了北方劳的请求。
但两人走出书房后,拓芙立马一改刚刚温柔气质,“盲匪”直接上身战意满满道:“李昂,原本我还很讨厌那个所谓的祭祀活动的,但现在我有些期待那天的到来了。”
“讨厌?为什么?这不是你唯一能出去的机会吗?”
“我是很讨厌被软禁啦,但是你让我对着一座座墓碑弯腰鞠躬我做不到,北方拓芙绝不向任何人弯腰!”拓芙举起小拳头,脸上带着坚贞不屈的表情喊道,就好像她的这个行为是在反抗什么不公。
“可是他们是你的祖先啊。”李昂有些不明白她的脑回路。
“是我的祖先就要让我弯腰向他们行礼吗?”拓芙不服气的鼓起嘴,闷闷不乐的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向一块石板鞠躬。”
听到拓芙不解的话语,李昂有些哑然,不过转念就想到她那跟白纸一样空白的常识,便又释然。
“拓芙,祭拜先祖是对他们付出的肯定与认同,俗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还是不理解。”拓芙听的一愣一愣的。
“好吧,我说的这些确实有些缥缈,那我换个说法,你希望你以后的儿女对你的父母表示尊敬吗?”
“呃……我当然希望他们对我的父母保持尊敬。”拓芙怔了怔后立马说道。
虽然她的父母不理解她,软禁她,但拓芙知道他们是因为太爱自己了,太怕自己会受伤才会这么敏感,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拓芙才在他们的面前压抑着自己的本性,扮演着他们想要看到的样子。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后代们能尊敬这两位伟大的父母。
想到这,拓芙突然一愣,李昂也看出了她的松动:“所以你明白了吗?”
“我好像有些懂了……”拓芙挠了挠头含糊着说道。
“从小到大,面对我所不能理解的事情,我的父母永远都跟我说“只要照着做就好了”,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事情背后到底蕴含着什么道理。”拓芙情绪看上去有些低落,瓮声瓮气着说道。
“你是第一个愿意引导我去思考事情背后所隐藏的道理。”
“是吗?那我还真是感到荣幸呢,拓芙大小姐。”李昂故作揶揄的语调将拓芙被往事所影响的低落情绪给驱散。
“你那是什么语气,让人听的真不舒服。”拓芙搓了搓手臂想要将鸡皮疙瘩给弄下来,然后她不轻不重的朝着李昂肩膀打了一拳。
“心情好了我们就去完成今天的御土课吧,拓芙同学!”
“想要教我御土术?你还差得远呢!”拓芙昂起小脸骄傲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