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经济学部,加入‘三田会’,与财务省任职的前辈们打好关系,大学毕业后,加入政党派阀,先从书记官做起,在前辈的团队里历练几年,三十岁后,继承前辈们的地盘和人脉,成为国会议员,获得固定席位。四十岁后,走上台前,成为团队骨干,五十岁后,有望成为组阁成员。这可是前人铺好的道路,前辈到底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想在未婚妻面前立威吧。前辈的升学意向不是直升庆大,而是京大,前辈好像打算上学之后,就嫁给京都一位开神社的大小姐。也就是说,前辈明年四五月左右就要结婚。”
“诶?嫁给京都的穷讲究吗?前辈真可怜。明明以前辈的人脉和条件,完全可以嫁给财团的大小姐。毕竟前辈可是那个真田贞德的弟弟啊。听说丰臣财团的茶茶小姐一直对羽田前辈有好感。啊啊,前辈他难道是被京都的大小姐胁迫了吗?”
……
……
就在两个男生一边冲澡一边为羽田奏鸣不平的时候。
狭小的隔间内,羽田奏被一副远比他强大的躯体锁住。
对方的嘴唇贴上他的耳洞吹气。
绿色的眼睛填充他的视线。
就在羽田奏想要挣扎的时候。
细小的声音从耳洞传入脑海。
“羽田君,你也不想远在京都的未婚妻小姐因此蒙羞吧。”
“……”
“那就把耳朵和尾巴露出来,千万别发出声音。”
“……”
“未婚妻小姐知道你是神明的事情吗?”
“……”
“如果她要是知道,你的耳朵和尾巴已经被其他的女人碰过,她还会喜欢你吗?”
“……”
“你有感觉了吗?”
恶毒的话语,如匕首般深深插进羽田奏的心脏。
羽田奏握紧拳头,默默忍耐。
温热的水流浇灌在两人的头顶,却没能流入两人中间的缝隙。
现在的两人,根本亲密无间。
明明自己才是年长的一方,却被哄孩子一般地抱住。
狐狸耳朵萎靡不振地摆在头顶两侧。
两条尾巴也湿漉漉地垂落下去,滴答着水花。
简直丢脸到了极点,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无论对方怎么温柔地玩弄他的耳朵和尾巴。
他只是双眼无神,心如死灰。
似乎接下来,无论对方对他做什么,他不能也不会反抗。
什么承诺,什么信用,手握生杀大权的女王,随时可以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无耻败类。
自己只能等待报复的机会。
一种酸楚的情绪涌上心头。
羽田奏有些讶异。这种孩童般委屈的情绪不属于他。而是来自肚脐下方的印章。
他转过头看向那双绿色眼睛。
对方正用掌控一切的表情对准他,冰冷得就像钢铁。
但他十分确信,这份忧伤的情感来自这个试图伤害他的女人。
他能从奴隶烙印中,感受到女人的情感。
这个女人想捉弄他,让他脸红,让他心跳。进而让他更多地靠近女人,倒在女人的怀里,变成女人的俘虏。
可他明显违背了女人的意愿,变得死气沉沉,并且把这个女人当作敌人。
现在女人想哄他开心,修复关系。但事情搞砸了,女人不知道怎么做。
女人只知道按照古老的家训,摆出一副强硬且自信的女王姿态。
绝不肯把自己的心虚和无知的一面展露出来。
如果没有“五月花印章”,羽田奏绝不可能感受到这份细腻又矛盾的情感。
等待他的好结局,应该是相敬如宾,渐行渐远。最坏的结局可能是被失控的玄雾皋月玩坏。
但既然被对方打上了奴隶的印章,既然知道了主人内心的渴望。
他这个奴隶,又怎么能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重新找回自己的尊严?
“如果,你肯叫我一声哥哥的话,那我就原谅你。”
“什么?”
“如果,你肯叫我一声欧尼酱的话,皋月小姐……我不只会原谅你……”
听到这里,玄雾皋月忽然咽了一下口水。
“我还会让皋月小姐,体验一次作为妹妹的幸福。”
靠着沐浴液的润滑,被抱住的羽田奏旋转身体,如同王子般命令女仆般,扬起脑袋,傲慢地凝视对方的眼睛。
一只手借着香波滑液,挣脱出来,轻轻抚摸着银发少女的半张俏脸,另一只手放在女孩儿的肚脐,将她轻轻退开。
对方似乎敌不过羽田奏的视线,目光第一次躲闪,柔软的樱唇微微张开,洁白的牙齿轻轻抬起,灵活的舌头时高时低。
“欧尼酱”的发音,尚在心头酝酿。白皙的皮肤透出粉红,那双绿色的眼睛,第一次在羽田奏的视线中出现了动摇。
她似乎也发现,一旦被迫确立了“妹妹”的身份,那么主从关系可能就会因此易位。
可她却抵受不住好奇心的诱惑,说出那个称呼。
“欧尼酱?”
羽田奏笑了。
什么女王,终究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