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外。
如同“莫里亚蒂”的金发女郎,在保镖的跟随下,进入庆大男高的大门。
警察学校出身的保安正要拦截。
可当对方拿出真田制药的证件以及家长证,保安们立刻颔首行礼,为金发女郎带队。
然而,金发女郎并没有跟随保安的意思。
她站在空地,任由风衣猎猎,聆听风的呼吸,依据本能寻找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是小奏的味道,我闻到了小奏的味道,他距离我只有,一百五十,不,是一百四十八米的距离。在东北方向。”
当保安再次回头时,那个如同‘莫里亚蒂’的女人,已经消失在保镖与保安的中间。
正如她来时如风一般。
她此刻也如清风一般来到少年的身边,看到少年在学校好好地待着,登时觉得今天也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也许是几个晚上不睡,有些劳累,她躺在男孩儿旁边的草坪,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少年的侧脸。
“小奏。”
低声呼唤,却没有回应,她料想小奏和自己一样,一定是太过思念对方,所以没有好好睡觉。
她哼唱起《竹田摇篮曲》。
午睡中的羽田奏下意识地回答“姐姐,好吵。”
虽然,是厌恶的语气,她却在满足地笑着。
只要弟弟心中有她的位置,那么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忽然间,羽田奏一个翻身,腰部灵活扭动,露出了漂亮的小腹。
她一边擦着口水,夸赞着弟弟有在训练核心肌群,一边烦恼着,不知是看弟弟的脸蛋,还是弟弟的臀部。
就在她做好了两边一起欣赏的准备时,一个月季花的图章,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印记位于肚脐的下方,有一行欧陆国的文字:Goddess wills it
“好涩哦,和亚当斯家的印章一样,是圣殿骑士团发明的奴隶印,小奏干嘛把纹在这里,看起来是纹上去没多久的样子,会不会很痛,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伤身体的事情,
啊,妈妈是女神教的信徒,我虽然是无神论者,但其实也接受过女神教的洗礼,难道说,小奏他,他该不会想成为我的……嘿嘿嘿……”
浮想联翩的真田贞德,猛然摇了摇头,心想弟弟一直都是个正派的男孩儿,怎么也可能会做出自降身份的事情,而且……
自己就算再怎么对弟弟妄想,也绝对不可能把重要的人当作奴隶。
“小奏,很痛吧。”
她伸出一根食指,挤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触碰“五月花印章”。
真实的质感令她一阵陶醉,毕竟这可是时隔三天,久违地触碰弟弟的身体,比休长假还要有休息的感觉。
“啊,全身的毛孔都要打开了,阳光照进来了,全身都在进行光合作用,人生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打,打咩……”
听到弟弟的尖叫,她赶忙把手缩了回去,生怕是自己的动作伤害到了弟弟,内心生出自责。
然而,当她看到一向正派的弟弟,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皋月小姐,请,不要让稻荷小姐,让我姐姐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要。如果她们知道的话,我会生不如死的。”
皋月??
没听过的人,那女人是谁,难道就是给小奏造成痛苦的人。
她火冒三丈,决定发动公司情报部门的人,把这只害虫挖出来,细细盘问,然后挫骨扬灰。
可这时,昏睡中的羽田奏忽然握住她的手掌放在胸前,小声道:“是姐姐的味道,姐姐请不要离开我好吗?奏,好害怕一个人,奏,不想再被坏人胁迫,奏,想和姐姐在一起,但是奏已经不能再和姐姐在一起了,奏是个坏孩子,奏会受到惩罚。”
听到男孩儿的忏悔,真田贞德陷入到了懊悔的深渊,双眼遍布血丝,身体颤抖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到底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的小奏会去参加南千住的竞选?
为什么我的小奏会这样恐惧和颤抖?
到底是那个叫皋月的女人对小奏做了什么?
好痛苦,好黑暗,好迷茫。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如果把小奏嫁到京都,给那个叫稻荷的女人,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也许会遍体鳞伤,蜷缩在雪夜的角落,悄无声息地湮灭。
也许会被做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的玻璃缸中。
也许会被七八个大阪女暴徒,撕开衣服,一拳一拳地打在鼻梁和眼窝上,渐渐没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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