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好想要个手机……嗯,至少要两个,一个给老不正经……
王荷荷正在车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咣当一声停了下来,然后车外传来一声再熟悉不过大吼: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身边的孙飘渺依然没习惯,拉着她直哆嗦:“教、教主,又、又来劫匪了!”
这可真是,天灾人祸,缺一不可。
王荷荷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孙飘渺的小手:“放心。”
过了半刻,车门口传来声音:“教主,有三个拦路的匪徒,已经解决了。”
贴身的还有两个赤月教堂主,一般的小山贼都不是对手,王荷荷已经习以为常了,“辛苦了,继续赶路吧。”
“教主,您要不看看,这伙山匪有些不同寻常。”
嗯?
王荷荷挑帘下了马车。
“教主您看,”水堂主指着地上的人,“这手臂的半龙刺青……”
“嗯,是青龙。啧啧,世道一乱,这些个披着羊皮的败类就崩不住了。”
“不过教主,”水堂主凝眉,“这青龙也算是个正帮,但他们还挺,挺……”
“挺记仇的。他们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也是少见。不过你不都灭口了吗?快走快走!”
“教主,我刚刚瞧着,好像有个人离得太远,我担心有埋伏,不敢去追……”
王荷荷开始头疼了。
这青龙是个活跃的小帮派,也是个女帮主。这女帮主叫青冥,是个狠茬,十分的记仇。杀了她的人,她都要报复回来,一命还一命。
她手底下主事的一群人好的没学,这死心眼学得是叫个出类拔萃。杀了他们手下的人,先不问是非,先偿命,即使是追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
对于这种死心眼,王荷荷实在是没什么好方法,只能你来杀我,我就干掉你,永绝后患。
王荷荷挥手,“先让另一个堂主带着她们先走,你和我留下会会。”
“是。”
水堂主刚去嘱咐,王荷荷就看着孙飘渺和北冥禹朝她跑过来,眉头皱得更紧。
孙飘渺:“你一个孕妇,乱跑什么啊?还要杀人?不行不行!我答应大哥照顾你,你别又想把我甩了!”
北冥禹:“要杀人你怎么把我给扔了啊!我早就想会会那叫青冥的老处女了!”
王荷荷揉揉头。想留就留吧。
本以为会等来几个杂碎,没想到来的是正主。
“哦,果然是不老不死的赤月教教主啊!”
王荷荷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两百来斤脸上的粉厚掉渣的中年妇女看了半晌,颇有感触地拍了拍身边的孙飘渺:“药王谷没药了,这是药王谷唯一传人,把他送你吧,反正他也研究了几十年,真能研究出来返老还童的药来也说不定。”
孙飘渺原本抓着王荷荷,一听这话,连忙松开她,抱紧了北冥禹的大腿,指着青冥:“你这女人,别,别乱来,我,我是有主的人了!”
青冥看了北冥禹一眼,目光重新投回王荷荷:“研究了几十年还没研究出来,这么废物,我要来也无用,你留着玩吧。”
王荷荷定定地看着青冥不说话。
“我的人唐突了教主,也是我青龙的不是。但规矩不能坏。”老女人摇着宫扇,施施然,“听说教主和天羽宫相熟?不知可否引荐一番?就当我们扯平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王荷荷笑了笑,“这好说,我给翼先生送封信,代为转达您的美意,但其他的,怕是不能担保了。”
青冥笑得势在必得,“只劳烦教主一封亲笔信,其余成败,自不必教主挂心。”
王荷荷看着她端来的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
青冥接过信,余光瞥见王荷荷微微隆起的小腹,略惊讶,“教主身子不便,要不要来我帮中小坐?”
“不必麻烦,”王荷荷微微点头,“耽误久了我家老爷怕是要惦念的,先告辞了。”
“哦?”青冥诧异地上前几步,拉着她的手,两眼冒火星,“你嫁人了?你什么时候嫁的人?嫁给谁了?你不是一直和翼先生传绯闻吗?”
面对着一脸八卦的老婆子,王荷荷无可奈何地苦笑两声,“谁,谁和他传绯闻了……”
“不行,你得跟我说说,我早就好奇死了!”青冥拉着她不松手了,“来人啊,设宴,招呼客人!”
“我,我不吃饭了,我……”
“眼看着天都黑了,你走什么啊!”青冥脸上的粉扑闪扑闪地掉,脸上的褶子也显了出来,“你不吃我的饭,就是不给我面子!”
王荷荷两眼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