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上右手微微扶着小腹右侧,其实是后屁股疼的连带着腰都碰不得。从户部拿了柳书君的通关文牒便坐了马车去接他。
因为我并不和老鸨扯皮包月未到的那些银钱,她便也不多做为难。柳书君抱着自己的小包裹自始自终都一脸羞红、幸福和心疼的望着我。我因身体疼痛,只能趴在他旁边,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自己的顺便之举。也许也并非顺便,我本就是抱着那样的目的去献技的,只是最终不得不以这样的结局收尾罢了。
我心下又有几分埋怨,若不是为了他的这档子破事,也许我也不会沾染上这一系列的麻烦也未可知。可是又在烦乱之余想了想,女皇盯上金家应该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不管有没有柳书君的这件事,她向金家发难怕是也避免不了。而女皇起了杀心的意念,必是不会给老太君机会来化解她的刁难,叫我一个庶女参加这样盛大的宴会,怕是早就想定了无论如何要作个筏子给我的。
只是我有些不甚理解,女皇要是忌惮金家的财力,何须如此大动干戈?我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虽然心下隐隐觉得不对,可又不甚明了。只好自我安慰道:也许这就是女皇和我一届平民百姓的区别罢!
我望了一眼柳书君那似是可以掐出水的眸子,淡淡的说:“你也不必如此,我做这事不完全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救我们全家人的性命。”
柳书君顿时愣住了,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他见我眸中诚实且坦荡的神色,嘴角不由的扯了扯。我哪有心思顾虑更多,马车马上就要到塞巴斯酱所住的客栈了,我心里自是有着万分的忐忑不安。虽然说这个时代,女子娶夫纳侍收小爷纯属正常之事,可我毕竟……答应过塞巴斯酱不再往家里收人了么。这答应完才过一天不到,我就以那样“轰轰烈烈”的形式,跟女皇陛下往家里又收了一个小爷。
我即便想跟塞巴斯酱说清楚事情缘由,怕是任何人看我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来求得了一个小爷,也是不可能信我只是为了保住金府上下多少人命而为之的。
马车停下的时候,我便急忙蹒跚着下了车。却不想,一抬眼就迎上了矗立眼前的一抹碳灰色人影。他那张标准的鹅蛋脸上,写满了复杂的忧思。俊挺的鼻梁在这三月末的春风下吹的有些微红。本来就又双又大的网红眼里布满了血丝,在对上我目光的一刹那,隐隐泛着涟漪。他饱满的嘴唇抿了抿,似是委屈又像是因为见我如此,硬是把指责和心疼生生的吞下了肚。
“唉……他若是嫁给了二小姐,怎会受这般委屈呢!当初下聘的时候二小姐都开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条件了,奴家还当是为了什么人才会放弃如此良配!原来是为着个为了青楼小倌差点入了贱籍的主儿,竟然放弃了二小姐!不过,二少爷,你说这是不是天道因果啊?也是他自己没个好歹选的路,怪不得别人啊!”客栈里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毫不避嫌的“窃窃私语”着。
“也许,人家甘之如饴也未可知呢?”那充满磁性的声线我确是认得的,不是楚瑰还能有谁?
我听他们在那说着风凉话,隐隐有些怒意想发作,可一看见塞巴斯酱垂下了眼帘,却是心里难过胜过了怒火。
我上前拉住塞巴斯酱冰凉的双手,半撒娇半央求地说道:“夫君,我错了,你先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回路州。我路上再给你解释,好不好?”
塞巴斯酱缓缓抬起眼,用他深蓝色的眸子神色复杂的望着我,见我一脸诚恳的样子,微微扯了扯嘴角,最后只说得一个“好”字。
我根本不管楚瑰那一对主仆在那风言凉语的撺掇。只是本心本意地在塞巴斯酱身边狗腿一样的腆着笑脸。他见我的样子,便知我伤得不轻,也不让我上楼收拾东西,只让我去后院牵了自家来的马车。
我坐在马车里,见塞巴斯酱收拾好了几个包裹一脸沉色的上了马车,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哄他,只好对驾车的师傅说道:“回路州。”
马车摇摇晃晃的上了路,柳书君的马车跟在我和塞巴斯酱的马车后面,他一直不太好意思,只透过帘子看了一眼塞巴斯酱,便再无其他动作。自然,我本心只是想要救他出那样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方而已,自然没有过多去思虑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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