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宇文皓月刚刚习惯被一干人等问安的礼仪,自己的妻子竟然特别跑来为一个新纳的贵侍改了规矩。宇文皓月眯了眯眼眸,以前自己不是没和曲宸萱打过交道。她是真真的变了一个人,以前那个曲宸萱完全不是面前的这个人呐!
宇文皓月冷冷的盯着面前的柳书君,刚想打量,却被妻主拉着柳书君连个说辞也没有便走了。这不是明摆着打了他的脸么!好!很好!宇文皓月咬牙切齿地想着,如果这一次暗杀能够成功,他便要重回楼兰,等他重回楼兰……
曲宸萱!你给我等着!
就算这次暗杀不成功,那么,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你不是想和太女争高低么,也许借用太女回楼兰,也不是一条坏路。只是该如何谋划,还得细做打算。
不过宇文皓月想什么,我不需要太在意,只是不能掉以轻心罢了。他想把手伸向哪里,我非常清楚。
刚出了兰芷居,慕容浅秋便要巧不巧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一脸酸笑地说道:“柳侍郎这是和妻主刚从瑾王正君那里请……早安回来么?”
我半垂着眼帘,并不做声。柳书君赶忙把手从我手中抽了出来,对着慕容浅秋福了福身,一脸尴尬和歉疚地说道:“侍郎柳氏见过慕容侧夫……”
我打断了柳书君的话,冷冷地说道:“把早安两个字说那么重,说给谁听呢?没什么事就别在这挡路。”
我拉起柳书君的手径直向书房走去。留下了一脸惨白的慕容浅秋,和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又被吓得只好缩在我身边的柳书君踉跄地追着我的步子。
可惜,这一箱子烂糟事情还未完全散去,管家便来报:楚公子求见。
呵呵呵,楚公子。不说这个人,我还忘了他的那份新仇旧恨呢。
曲宸萱的书房里有一个暗室,这个暗室古怪异常,因为开暗室的按钮明目张胆的放在那,是一个燃放香块的小巧案台。我曾在书房宣泄发疯时,想要抄起这尊抱着鲤鱼的福娃扔出去摔碎的,却不想上面有个暗刺扎破了手。也是因为它扎破了我的手,用我独有的血液却才能大开这个暗室。
起初我也纳闷,这不就是谁的血都应该可以打开这个暗室的么?不是。因为曲宸萱梯内有剧毒。所以,只有这具身体的血才能打开。而且必须是活血,就是说有人拿我得血来开也是不行的,因为里面还暗藏了一个重力测衡装置。
这个暗室可是我从疯狂转为安定的重要原因之一。曲宸萱往常经常发病。发病之后,时常会忘记一些事情。所以,这里面放满了她写的她生平所有的重要和琐碎的事情。于是,我不费吹灰之力的窃取了她整个人生。也解开了我很多的迷惑。我能够理解了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的抉择,也明白了塞巴斯酱的背叛。唐越的滞留也有了合理的答案。独孤染珂的被钳制也不再让我生恨。
这个暗室把我从崩溃的边缘拉回了现实。当我明白了每个人的苦衷,也明白了他们都不过是有比爱我更加重要的事以后。楼兰国使臣来访月氏,这也是给我无望的人生一个新的目标。当我开始盘算复仇的同时,也派遣了独孤染珂去查找柳书君和金玲爹爹的下落。而现在,拥有了柳书君,我才更加希望经营好这一回人生。
就在我坐在书案后的八仙椅上噙着微笑发呆的时候,楚瑰跟着管家来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面容姣好的男子。他的眉峰眉宇间没有月氏国男子那般峨眉传情的妖娆,却有几分似独孤染珂那般锋厉。但是为了符合女尊王朝的审美,稍微还是修饰了眉尾,微细的眉尾又为他深陷的双眸添加了几分邪魅的妖娆。力挺的鼻梁似乎只是为了凸显他倔强孤傲的性格。饱满的嘴唇薄厚适中,却天生微微含笑似的向上勾着,配合他的五官简直就像是任凭他勾勾手指,愿意为他奔赴沙场夺城郭,抢城池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还是那个邪魅的楚家庶出的风云小公子——楚瑰。可惜,他不知道,他面前这个曲宸萱,却已经不是那个曲宸萱了。
楚瑰微微蹙眉,眼圈发红,眼下一片乌青。他诺诺的张开了嘴,缓缓地问道:“你……你真的那么爱她么?”
我半垂着眼帘,冷漠的看着面前一副心痛的要死要活,妖魅惑人的男子。原本绷着的嘴角忽然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楚瑰赫然一退,他惊愕地看着我嘴角挂着的一抹嘲笑。对,他没有看错,刚才他面前深爱的女子用讥诮的不屑在嘲笑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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