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浅秋转而状似宽解地说道:“既然虹夕堂哥想要好好护着涵儿,那就更不能让姑母对瑾王有所不满了,瑾王念着姑母的帮衬,怎么也不会做出什么残害婴孩这种为天下所不齿的事情来的。只是瑾王不会,不见得旁的人也不会动什么歪心思。好在咱们三个都是血脉相承,自会相互帮衬,可是万一旁的人动了邪念,防人却是最难的。我虽是瑾王殿下的侧夫,可我未及舞勺之年,是没有办法留住瑾王殿下恩泽的。虹夕堂兄,即使你为涵儿着想,也应当花些心思在瑾王甚上,这样才能真正的护住涵儿周全。这瑾王府,虽贵有楼兰皇子身为瑾王正君,可最大的主子,还是瑾王殿下。”
虽然慕容浅秋的那些心思,南宫紫晨非常清楚,可他却有一句说的没错。这瑾王府里最大的主子,就是曲宸萱。
南宫虹夕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可他如何能做得到?他凤眸流泪,双目怒瞪慕容浅秋,扬声呵斥道:“你要我去跟谋害我妻主的女子曲意求欢?你要我将来如何对涵儿说?她是如何胁迫哥哥,让哥哥怀上这个孩子的,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样人面兽心的人,我才不会去求她!以前的温文儒雅不过都是她博得贤雅美名的手段罢了!这种……”
南宫紫晨赶忙伸手捂住了南宫虹夕的嘴,低声呵斥道:“虹夕!”
慕容浅秋面上青红交替了一阵,忍了又忍,这才缓缓陪着笑意开口道:“虹夕堂兄切莫动气,没得吓坏了涵儿。是弟弟失言了,都怪弟弟太过心急。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眼下只要是姑母不要再在女皇陛下那里责怪了瑾王殿下便好。”
南宫紫晨也对着慕容浅秋说了一些宽解的客套话,又坐了一会儿,慕容浅秋便寻了个理由告辞了。
回到了香苗居,慕容浅秋的陪嫁仆从苗善儿便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倒好了茶水,这才开始劝慰自己的主子。
慕容浅秋淡淡地冷笑着,说道:“以前我并不知道我那个堂嫂是不是真的如外界传的那样,把我两个堂兄都捧到了天上去了。如今看来,我那个死掉的堂嫂果真是个惧内的。搞得我也不知道是该嫉妒我堂兄,还是嘲笑他们了!”
苗善儿本分地低着头,淡淡地问道:“那……对紫竹居和虹悦居的照拂需要更加让他们小心些么?”
“哼!”慕容浅秋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地耻笑道:“收买人心不需要使银子么?既然他们那么心高气傲。我也没有闲钱去养没有办法为我所用的闲人。既然他们那么有本事。想必也是不需要我去另外照拂的。”
苗善儿淡淡地颔首,应道:“知道了主子。”
“聪慧的一两个留个心眼就可以了,等他们明白在这王府里,最重要的是什么的时候,我希望我能成为他们首先想到的人。”慕容浅秋淡淡地瞥了一眼苗善儿。
借着月色看着皎月居的匾额,我眯了眯眼。看样子,最近宇文皓月没有闲着。要和这样的男子交涉,好也不好。我先前低估了他,差点又要酿成大祸。一时的泄愤,给自己招来这么大的麻烦。现在要与他去交涉,也不知道能不能尽量让他为我所用。即使不能为我所用,起码不要妨碍我才是最好的。
宇文皓月像是算到我一定会来一样,一脸从容泰然。这让我心下的愤恨更加狂躁不安的扰乱着我的理智。
我像作弊一样的知道很多事情,又如何?我像受到上苍最大的眷顾,让我有了能不再轻易被人追杀陵辱了,又如何?如今我面对他,面对这个曾经把我像猪狗牲畜一样肆意陵辱的人,不还是要和颜悦色地婉转相与?
我很想一剑斩杀了面前的这个男子。我更想让他痛不欲生的把我之前的种种全部让他三倍,十倍的感受一遍……可是,我没有这个能力。至少,我现在不具有这样的能力……呵呵……多么的可笑。简直是悲惨。
上苍就像是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之前,我什么都没有,我以为我有充足的爱就够了。结果呢?现在让我以我仇人的甚体苟活下去,给我一个至高无比的身份和位置,却依然让我在困境中挣扎难熬。
“怎么?瑾王来了我这儿,难道只是为了看着为夫?”宇文皓月洋洋自得的样子,十分刺眼,可我必须抓住这样的时机与他和谈。若是过了这个时机。怕是要生出更多的麻烦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