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发现帐篷着火了,都惊叫了起来:“着火啦,着火啦。”惊叫声像波浪似的,唤醒了沉睡中的人,帐篷里开始密密麻麻的有了动静,点了蜡烛,一顶顶的帐篷亮了起来。
孟银珠就在此期间,趁那两名突厥士兵好奇去凑热闹的当口,快速的闪进了帐篷。
一进帐篷,孟银珠就看到了帐篷内的床榻上看到了一名突厥青年男子。这名突厥青年男子似乎也是被外面的噪杂声惊醒了,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闪进来的孟银珠。
孟银珠见到这名突厥青年男子睁开的眼睛里还有着朦胧,就知道他肯定是才刚刚睡醒,整个人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她快步走到床榻前,趁这名突厥青年男人还没开口,就先捂住了他的嘴巴。
她低声说:“别说话,我不是刺客,不是来刺杀你的。我是贞明朝顾成王爷的使者,王爷想和你谈判,不知道伊木可汗你什么时候有空。还有,王爷说了,希望谈判越快越好,越早谈判,突厥的形势就会对你越有利。”
孟银珠说完之后,才送开了伊木可汗的嘴巴,但是她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手掌只是离开了伊木可汗的嘴巴而已,但是仍然在附近随时等候着,一有不对劲,就随时出手。
伊木可汗盯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的黑衣女子,开口就是怪异强调的普话,而且这普话说得比可木的流畅:“你真是那个有着阎王爷威名的摄政王的使者。”
“是。”孟银珠想也不想的应答了。
“可有什么凭证。”伊木可汗说道,不管是谁,说自己是谁谁谁的人,难道就真是谁谁谁的人了,像他们身居高位的人,一向凭的就是信物。
这个问题,顾成王爷自然早就想过了,孟银珠顿时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一封顾成王爷写给伊木可汗的信,信末,还盖上了顾成王爷的印章。
伊木可汗接过顾成王爷的信笺,浏览一番后,语气有些急迫的对孟银珠说道:“什么时候启程?”
由于顾成王爷有交代,为了怕交流的信笺落入皇帝的手中,给他扣上叛国通敌的帽子,所以特意给孟银珠交代,在伊木可汗看完信笺之后一定要收回来,并且找个机会,把信笺给烧了,以免留下任何话柄。
所以,孟银珠开口并不是先回答伊木可汗的问题,而是先说:“伊木可汗,您看完信笺了吗?看完了能给我吗?”
伊木可汗并不懂中原人士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半信半疑的把信递给了孟银珠,同时说道:“这是为什么?”
“以防万一。”孟银珠拿回伊木可汗递给她的信笺,浏览确信无疑以后,才把信收到了自己怀中:“我想,最好现在启程最好,只是,伊木可汗,你要怎么样才能不惊动你身边的人而启程呢。我们王爷怀疑您身边有别有用心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希望伊木可汗最好是单身前往。”
如果是平时,伊木肯定是不会相信孟银珠的话,更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单身前往,只是顾成王爷信上说了一些密事,一些只有他才知道的密事,所以他不得不前往去和顾成王爷密会谈判。
一旦这些密事传开来,伊木可汗眯了眯眼睛,这可对于他一贯温和良好的形象瞬间崩塌,那他问鼎大可汗之位就永无指望之日了。这个摄政王到是个人物,这么隐秘的事,居然也能查探得到。看来,他身边的人果真出了叛徒。
“这不难。只不过可能是要委屈你了。”伊木可汗说道。
委屈,到底是怎么个委屈法。
“可汗,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孟银珠淡淡的说道。
伊木盯了孟银珠半响,突然笑道:“看来,你的地位挺高,听说你们中原人最喜欢奴才,奴婢的自称。你居然自称我。”
孟银珠看着伊木淡笑不语,在伊木看来,显得神秘高深莫测。
外面噪杂的声音早已经渐渐的淡无,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伊木对孟银珠说道:“你找个地方先躲一下,我需要唤个人进来,怕是外面的人会看到你。”
孟银珠点了点头,目视一圈,这么点大的地方,实在不太好隐藏,这个床榻又太过低矮,实在不适合藏身。看来,她也只有委屈自己了。
“伊木可汗,麻烦你把那个木箱子打开。”孟银珠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一个大箱子,这个箱子显然是平日里装着眼前这位可汗所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