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只望郑大娘到了江南好照顾我们戏班子。”顾秋月笑着对郑大娘说道。
只是郑大娘有些诺诺的说道:“不敢瞒姑娘,当时听到是二十两被买走了绣坊,有些绣娘是要随我去江南,所以这次去江南,不止老身一个人。”
原本准备说完就要离开的顾秋月,在听到去江南不止郑大娘一个人时,好奇的看着郑大娘问道:“大娘,你这是打算在江南再开一家绣坊么?”
郑大娘心虚:“老身就只有这点吃饭的手艺。姑娘,您看,老身只会刺绣,您让老身做其他的事,老身可不会做,也只有靠刺绣吃饭了。”
顾秋月安慰的笑:“郑大娘,您别担心,没有怪罪您的意思,就是好奇问问,再说了,郑大娘您要是在江南开了绣坊,我们戏班子保不准还可以照顾您的生意呢,我们戏班子也是需要经常更换戏服的。”
郑大娘听了眼前一亮,连连惊喜:“姑娘,老身可是托你们的服了。姑娘,你们主子可真是个好人。”
“大娘,你以后见了我们主子,可别对我们主子说主子是好人啊。我们主子最忌讳别人说她是好人了。她常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她还想长命。”顾秋月连忙对郑大娘说道,她知道以后郑大娘还有和主子打交道的时候,主子该忌讳的的还是要告诉郑大娘一声,以免以后出了差错。
郑大娘连连向顾秋月赔罪。
“主子娘娘可还安好?”郑大娘询问着孟银珠的近况。
“很好,就是最近有些事出不了门,另外还有,我们主子希望您别告知旁人,戏班子是我们主子的私人产业,不方便透露,告诉您,是因为您也是知情人之一,到了江南少不得还要托您照顾。”顾秋月细细的吩咐郑大娘,“对了,一直没有问您,您的儿子在江南是做什么官的,放不方便照顾。”
郑大娘尴尬一笑:“不瞒姑娘,老身也不知道我那儿子是做什么的,听说官职还不错,说了我也是不知道的。真是对不住主子娘娘了。”
这是顾秋月来拜访郑大娘的第二个目的,目的就是打听郑大娘的儿子能不能帮忙上,说是帮忙上,主要是到时候要应付地头蛇的刁难怎么的。
“大娘,您的儿子去江南有多少年了,这次您儿子怎么会想着要接您过来呢。”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就连开着的窗户也猎猎作响,顾秋月离窗边比较近,就连忙走了过去,把窗户关上了,“风真是越来越大了哈。”
郑大娘听到顾秋月如此说,连忙往火坑里添了炭火:“说起来也有十来年了。自打考上了科举,做了天子门生之后,就被外派到江南做官了。一直盼望着当真圣上能把我儿子调回京城来,可是等了十多年,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去年,儿子说此生大概没有机会回京城了,就让我把绣坊卖了,收拾细软去江南。”郑大娘说起自己的儿子来是滔滔不绝。
“您儿子真是有孝心。”顾秋月附和着郑大娘说话,果然,听到夸自己的儿子孝顺,郑大娘笑得如同菊花一般。
“哪里,姑娘夸奖了。回头我写封信过去问问儿子,他在那边一直做的是什么官?”郑大娘笑着说道,说起来连自己的儿子做的什么官也不知道,问起来就惭愧。她也写过信问,只是儿子说她一个妇道人家,说了也不懂。
“您应该有孙子了吧,这次过去,是不是帮您儿子带孙子来的。”顾秋月和郑大娘聊起了家常。
说到这里,郑大娘忽然皱了皱眉头,继而舒展眉目道:“人老了,记性不中用了,好似前几年写过信来,说是添了一个孙子。”
“孙子好啊,孙子可以继承香火,郑大娘,您老有福了。”顾秋月继续恭维着郑大娘:“大娘,您要不嫌麻烦,这些日子我过来打扰打扰。”
“哎,行,主子娘娘打算什么时候派人来收这绣坊,姑娘能跟我透个底吗,老身也好早日做准备,这些天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我院子里的细软能收拾的就收拾了,就等主子娘娘派了人来清点绣坊的东西,老身也好早些上路。”郑大娘见顾秋月姑娘这人好说话,终于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大娘,这事您别急,我们主子心里有底的,这不就让我过来传过话,让你安安心心的住在绣坊,并且让绣坊的生意维持正常。等我们主子娘娘得空了,会安排的。大娘,您不急着要去江南吧?”顾秋月问郑大娘。
顾秋月这样一问,郑大娘心中百感交集,说不急是假的,她有十多年没见到儿子了,都不知道儿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没在眼前,心中始终是放心不下,可是她也舍不得离开绣坊,这绣坊她辛辛苦苦操持了她大半生,都已经有感情了,现在要离开绣坊,跟割肉似了的疼。
“老身……老身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