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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母亲苦苦相逼,他也不会娶她。
温酒轻蔑地扫了鞠承一眼,“科研,你不如我,做人,你同样不如我。”
“抛弃江肆也?除非我死。”
温酒立于人群中,又想起江肆也为她做的事,心口蓦然间一疼。
鞠承真的厌恶极了温酒这种总是高高在上将别人踩在脚底下的人。
他明明也已经很努力了,从小小山村一路读到博士,拼了命的往上爬,但好像不管怎么样,都翻不过温酒这座大山。
生科院唯她马首是瞻。
她漂亮妩媚,又背景强大,甚至就连南城几乎所有顶天的权贵,都对她青睐有加。
他自卑惯了,总想要征服这样的女人来证明自己。
可她轻轻松松就让他万劫不复。
鞠承恨恨地将目光投向温酒,“温酒,我等你被江先生抛弃的那天,这种豪门大家哪儿有长情可言?”
温酒差点就要被逗笑了,“我发现你挺爱管别人家事的,回去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在A大立足吧。”
她唇一弯就是风情万种,潋滟娇媚。
没理会其他人的目光,温酒拍了拍唐梓严的肩膀,“我不跟大家一道了,我得先回去。”
她想去看江肆也,特别特别想。
唐梓严应下说好,让温酒注意安全。
温酒是真的归心似箭,她乘缆车下山,打了车,极快的往江家私立医院去。
路上车水马龙,天色已经渐黑,明亮的灯光透过车窗落下,温酒又想起江肆也亲手写下的一篇又一篇随笔日记。
她到底有多好,值得江肆也拼上性命,赌一个虚无缥缈的重生。
温酒都不敢想,江肆也这一世就这样看着她被欺负,被凌辱,却不能出手相助。
难怪当时的王老伯说,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正在沉默的注视着你,你受伤,他会比你更心痛,你伤心,他会比你更绝望,你的日子暗无天光,他的生活会比你更加漆黑苍茫。
江肆也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却无法干涉这些她既定的命运。
那些她撕心裂肺痛苦的夜晚,他一定比她更加难熬。
温酒垂眸,早已经蓄满泪水的眸落下泪珠,她忍不住的抽泣,捂住自己心口。
司机是个留着络腮胡的大叔,他担忧地频频回头看:“姑娘啊,你没事儿吧?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这么哭,你父母爱人的可要心疼死了......”
温酒哭得更伤心了:“我没有父母......”
那大叔心里一咯噔,这下真说错话了!
“姑娘对不起,我......”
温酒落着泪摇头:“没事,谢谢叔叔,我没父母,但有爱人,我现在是要去见他。”
司机连忙点头,一个劲的道歉。
直到温酒下车,他还一个劲儿的对不起。
温酒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一直摆手说没事儿。
进了医院大门,温酒轻车熟路到了顶层的VIP病房,然而推开病房门的那刻,温酒大脑轰鸣。
病床上空空如也。
江肆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