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是想要突破大师,还是很容易的,只需要将所有的派系的戏都琢磨透彻,钻研出来,便可以突破到专精的程度,再加入自己的体味,估计也距离大师不远了。
而两人,估计都已经是达到专精的顶峰了。
这如果说不是从小唱戏钻研,姜然都不信。
李素素看到姜然的神色,极为满意,“确实是某一派的传人,一个是马派,一个是张派。”
张派,姜然眼神微亮,张派唱腔是当世一绝,张祖当年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姜然耐心的听了下去。
“提起了旁人奴不晓,那苏龙魏虎是内亲,你我同把相府进,三人对面你就说分明。”
第一感觉是甜,第二感觉是柔,那种柔肠百转的柔,但是又不失清脆嘹亮,姜然不断的点头,能够听出来,台上的人是男儿身,但是能够天生这种好嗓子,可见一般。
“他是张祖的孙子,嗓音得天独厚,令人羡慕。”柳寒也是坐在了一旁,笑着说道。
这是一出经典到凡是听过京剧的几乎都听过,凡是唱过京剧的都唱过的一个折子戏,出自京剧名段《武家坡》,薛平贵离家十八年归来,试探一下王宝钏是否守节不另嫁人。
也有调戏的成分,但是一句,“她若另嫁,我杀了她便是。”暴露了当年封建社会女子在那个乱世时期的地位。
只是若是真的嫁人,也就不是那个为了薛平贵三击掌退出王家的王宝钏了。
“我父在朝为官宦,
府下金银堆如山,
本利算来有多少,
命人送到那西凉川。”
薛平贵假扮军爷,言说薛平贵欠他钱财,要用王宝钏抵债,好,不是欠你钱么,我父当朝丞相,本利算来,命人送到你那西凉川。
男老生轻轻摆手,“西凉川四十单八站,为军的要人我是不要钱!”
在西凉当军爷的,不差这点钱,我只是要人罢了。
宝钏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手中的水袖一翻。
“奴进相府对父言,命几个家人将你栓,将你送到官衙内,打板子,上夹棍,管教你思前容易,你退后难!”
薛平贵依旧是连带笑意,似是轻蔑,似是嘲讽。
“大嫂说话理不端,为军哪怕见当官,衙里衙外我打点,管保大嫂就断与了咱。”
......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姜然也是津津有味的听着。
“唱得好啊。”一旁的白雨轻轻的鼓掌说道。
姜然点了点头,“这是程派的词,张派的腔?”
李素素点了点头,“词不重要,很多大师都是现场改词,肯定有最适合自己的词和发音,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琴师要会随机应变。”
王宝钏,是京剧内,最为常见的一个人了,无论是程派的《红鬃烈马》,梅派的《大登殿》,基本上都是以王宝钏来作为唱段的主角的,这样的一个人,是那个年代最为完美的大家闺秀了。
女人如画,王宝钏则是最为女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