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惜殿下昏迷,我们也一直在深山老林里没瞧见。”
这是他们回去后得的消息,但眼下还有别的。
“那日属下等人同殿下分开后就循着官道去,打算寻人来搭救殿下和五姑娘,没成想半道上碰到了巡防营的人,我们只能躲避,同我们的人汇合后才知东都情势严峻,而悬明司也被人控制了,是敌是友暂时不明。”
这是萧朗能预料到的结果。
“有友有敌。”萧朗这话是对沈昭然说的,“本王好歹在悬明司多年,这点手段还是有的。”
这是还记着她以前说他御下不严一事呢。
“蠢蠢欲动的是赵乐带的一小拨人?”
“对,说不得现如今他已经有了可以统御悬明司的实权了,就差一个名头了。”
“副统领?”
“统领。”
沈昭然挑眉:“他的心还不小啊。”
“不想着往上爬的那可不算是有上进心的好官。”萧朗调侃道。
“元大夫呢?”沈昭然就想快快将元衡接来给萧朗诊治一番。
“元大夫为了只身引开别庄护卫,差点遇险,我们暗中护送,让他同悬明司的护卫遇上了,但他牵扯其中,已经被赵乐的人看守起来了。”阿大知无不言。
“证人呢?”萧朗现下最为关心的就是这个。
要是跟着他们一道冲出来的那三名‘异人’在跟巡防营的人周旋上出了状况,他们好歹不至于一个证人都捞不到。
“一个重伤不愈,我们将他给烧了,还剩一个。”
沈昭然松了口气。
“将那个人藏好。”萧朗下令道。
“是!”阿大忙应下了。
“如今朝中局势如何?”萧朗问道。
阿大恭敬回道:“镇国公咬死了说王爷您跟‘异人’一事有牵扯,闹着要搜府呢,巡防营的张子虎那边又带回了消息,说沈家五姑娘跟您一起,说不得也牵扯其中。”
“齐崇这是打的什么主意?他这是势必要将这趟水给搅浑啊!”沈昭然不无气愤道,“虽说沈家不能和皇后、太子一派亲上加亲了,但两家捆绑这么多年,沈家下水,皇后和太子能作壁上观?他们就不怕这把火再烧大?”
太子还只是太子,还没坐上皇位呢,断不会这般轻易就砍掉沈家这个左膀右臂!
但是他们可以放弃她。
“你说说,这有什么意思呢?我就是一个女流之辈,在我舅舅心中,家族荣耀最为要紧,保我做什么?”
萧朗闻言,心内一紧,悄没声息地握住了她的手,想借此宽慰她。
反倒是沈昭然,拍了拍他的手。
“我没有太过伤心,这一切我觉着都是理所当然的,只是累着我母亲伤心了。”
“没有太过伤心,那总有一点伤心的。”
有些东西,没得到更好,但得到了又失去,得多绝望啊?
萧朗太清楚这种感受了。
沈昭然说是这般说,但真当面对的时候,她怕是也会伤心难过的。
“你说,齐崇拉这么多人下水,是想做什么?他认为这样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不能全身而退。”萧朗看着从合上的窗户缝隙间漏进屋来的阳光道,“但大家都不干净的时候,他保住镇国公府的半条命还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