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造物主’自居的天龙人, 对血统观念很强, 具有很强的种族优越感,并对除了天龙人以外的任何人报以严重的歧视态度。
用更简单的话说, 他们不把任何人当做人看待。并且,其一旦被冒犯,海军本部的大将必须倾所有军力进行维护。
因此, 对这个世界上的人类来说,‘天龙人是不可违抗的这一观念’深深地扎根于心,就连无法无天的海贼也不例外。
关于上述的一切,这时候的未来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哪怕知道了她也不带怵的,毕竟人人惧怕的海军最高战力——大将对于她而言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当听到‘命令’两个字后, 少女露出了些许奇异的表情, 扬起了眉,唇角轻轻扯动了一下, 冷冷地嗤笑了声。
讲真, 如果他们要是态度好点, 头再低一点儿,看在他们还算诚恳的份上,她还有去见见那些家伙的可能性,而现在那不顺耳的两个字, 彻底激起了她的叛逆心理。
嘿——
天龙人算哪根葱,敢命令她?
她还就不乐意去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未来较之天龙人更加自我, 目中无人。
冷淡瞥了克洛王的士兵一眼,她在他们惊恐和不可置信的眼神下,不以为意地转过身,没有半分顾及他们的心情。
“呋呋呋,没想到真的存在呢,完全不将天龙人放在眼里的家伙。”
高大粉红的身影从鸢尾花海中走出,腿部的大衣惹上的各色的花瓣在半途中掉落,多弗朗明哥微弓着腰,黑色的尖头皮鞋碾碎了鸢尾,大大方方地绕过了那些士兵径直走到了塞壬号船下。
类似感慨的字眼用嚣张狂妄的语气吐出,期间保留着丝丝深意,成功地让转身离去的少女止住了脚步。
未来微偏了头,清质的瞳仁流淌过思虑,整个人顿了一下后,她调转了身子,重新走到船头。
居高临下的少女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倨傲之色,下巴小幅度地抬起,她抱起了胳膊端起了上位者的姿态,她可不认为这位桀骜残暴的七武海这时候来找她会有什么好事。
多半是找茬,毕竟她毁了这家伙不少生意。
“其他七武海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没想到你还留在这岛上。”
多弗朗明哥仰起头,透过墨镜看向天空,他咧着嘴猖狂地笑了起来,双手张开:“呋呋呋,那些家伙明里暗地的都很讨厌天龙人,但又不想得罪世界政府,只能夹着尾巴逃走了。”
“这么说你不怕开罪世界政府?”
“正解——”他低了头,一脚踩在了跪在地上士兵的背,士兵身上的盔甲发出了沉重的声响,他整个人都匍匐在地,面色痛苦地扭曲着。
而始作俑者气定神闲地将单手搁在曲起的大腿上,另一只比划着,整个人的气焰不要太嚣张。
“我可不是政府的下属,要是和他们的交易变得无聊了,我随时可以辞掉七武海。”
“……”因为俯视而敛着的眸露出了些许微妙的情绪,未来对他说的这些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辞不辞去七武海关她什么事,要是真辞去了只是给了她抓他的理由啊?
可以捞很大一笔呢——
“在这世上不怕天龙人的有三种——”黑色的镜片下的眼睛滋长出恶质的情感:“被政府认定为‘世界最凶恶的罪犯’的革命军是一种;我……是一种;最后——
就是你和你船上的势力了,小丫头。”
眉梢稍抬,她轻哼:“你想说我无知吗?”
“不不不……”多弗朗明哥忽地笑了起来,他低头,用胳膊肘抵在大腿上的手半捂住了脸:“才没有这么肤浅,我可是在夸你啊……”
“那可真是谢谢了。”意义不明瞧着笑得莫明其妙的七武海,未来牵扯了下嘴角冷淡地应声。
“呋呋呋呋呋……”穿着粉红色羽毛大衣的青年收敛了笑,他抬起腿,舍得从士兵的背上挪开了,双手放进了花色热裤的口袋里,多弗朗明哥一步一步走近塞壬号。
眉头轻蹙起,从他身上感受了露骨的恶意的少女,搭在胳膊上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布料。
“喂喂喂,不要这么紧张啊。”他夸张地伸手一摊,笑得不怀好意:“我只是想告诉你好戏就要开始了。”
她面露不解,双唇嗫嚅了下:“什么?”
“呋呋呋……天龙人那些家伙可是把其他人类都当作卑贱的种族,奴隶看,看谁不顺眼就杀了,你说——”
多弗朗明哥兀地咧大了嘴角,慢慢的恶意溢出:“作为塞壬号的主人,你迟迟不去,你的部下会被如何对待?”
心疙瘩了一下,未来敛了面上所有的外露的情绪,慢慢地放下了抱着胳膊的手,淡色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看谁不顺眼就杀?!
清质的黑瞳透露出了丝丝凉意,妖力外泄,妖怪的威压朝下方的人逼去,她定定地端量着微变了脸色却依旧笑着的多弗朗明哥几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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