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确定她不会动自己就变得如此肆无忌惮的吧。
哼,无聊地试探。
少女无趣地瞟了气焰猖狂的男人一眼,冷哼了声:“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些?”
眉眼间浮现了些许乏味,未来不等他回话便不以为然地咋舌,手肘抵着护栏,她俯下身手掌托起了下巴,口吻因为沾染了警告的意味而稍稍转凉:“想知道……在战场上活在最后不就行了。
还是说你没那个自信?”
“呋呋呋……还真是会说呢。”嘴边的笑容淡下,多弗朗明哥从护栏站了起来肢体动作夸张地双手一摊:“算了,我就等着看吧,你海妖在开辟新时代的历史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少女的神色不变,而是低低地笑了两声。
她什么角色都不会是,无论她做了什么,最终的最终,她的身份,海妖的存在亦或是奇迹般的船舶塞壬号,只会也只能变成这个世界的一个真假难辨的‘传说’。
“关于人情……”
“哦?”简单的字眼难得触动了她的注意,未来动了动眼珠:“你想好了?”
“唐吉诃德家女主人的位置,你有兴趣吗?”多弗朗明哥躬身,语气自然地像是随口一问。
就算没问出口,他也知道了答案,就算如此他也想用上人情的筹码试一次。
光是海妖的姿容就只够让这海上的男人疯狂得趋之如骛,但她的实力以及背后的势力足够让所有人忽视她的美貌。在大海上,每个人提及海妖君明未来,最先浮现的不是她的美,而是无法遏制的恐惧。
他暗地里与四皇之一的凯多有合作,在海妖几乎销声匿迹的一年半,他多多少少从凯多或是他的人那边听到与海妖相关的消息。
慢慢的一个想法在心里成型,只要有了海妖,凯多也好,其他四皇也罢,还是高坐在圣地玛丽乔亚的那些人……他都可以踩在脚下。
膨胀的野心和爆发似的欲·望,无形的情感几欲实体化地传达过来的,几乎瞬间就勾起属于妖怪的邪念,妖血蠢蠢欲动。
从船更深处迸发的夹杂着杀意的妖力刺落了枝头的花和叶,樱树桃树枫林‘飒飒飒’作响的声音传来。
多弗朗明哥的一句话几乎激怒了整艘塞壬号。
压制了被刺激到的妖血,未来低垂了眼睑,嗤笑出声:“哈哈哈……该怎么说呢,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双手撑住了护栏,她笑着笑着歪了身子,侧身靠倒在旁边荒的怀里。
站在甲板上的式神都不能理解少女在笑什么,至少这话在他们听来是止不住让人火大克制不住地迸出杀气的那种。
曲指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未来保持着倚着荒的姿势没有动弹,她缓了情绪舒了口气,说实话听到那话她最初只是单纯的惊讶,而后被从多弗朗明哥身上传来的野望给摄住了,没有半点不悦。
她还比较想夸他眼光不错的。
至少他挺聪明的,知道在这个世界要达成他野望的最短的捷径就是自己,以及能直白地说出自己欲·望的家伙她不讨厌。怎么也比遮遮掩掩的家伙要讨喜得多。
“不过,海妖的名号可跟你多弗朗明哥,唐吉诃德的名号不是一个人级别的。而且我欠你的人情,远不足以支付你刚刚提出的…嗯…邀请?”
少女稍稍地停顿了一下,投向前方的眸子浮现了深意:“不用着急的找我兑现,相信我以后你肯定还有更需要求我的地方。
多弗朗明哥不出所料地哼笑起来,已经料到结果他并没有多少失落的情绪,对那些有针对性像是警告和威慑用的刺骨的杀意他厚脸皮的只有惊异,笃定少女不会出手的也没升起半分惧意。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透过墨镜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便不再纠缠。多弗朗明哥伸出了胳膊,手指勾动着,利用云线吊着从塞壬号上跳下稳稳地落地,三两根粉红的羽毛随着他的动作从大衣上脱落。
多弗朗明哥的身影消失在高耸的包围壁后。
被他带走的注意重新回到了战场,哪怕看不到,她的耳朵也能将包围壁里各个角落的动静悉数捕捉。
顺手揪起荒的华服捏着把玩的手慢慢地停下了动作,敏锐察觉到了什么,未来的脸色凝重起来,她直起身,眼神的焦点恰巧落在了她发现的动静的方向。
“未来?”
“……差不多了,该我出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druides小天使投喂的地雷,么么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