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珍珠落在这儿了。”
“我还挺喜欢的,看看能不能寻到。”
“我帮您找吧。”苍术赶紧道:“就在这附近吗?”
“嗯。”易晚不忍心骗人,又不好说出实情,只能叮嘱道:“虽是喜欢,找不到也没大关系,大不了重新买相似的。”
“是。”苍术应声,去了易晚的另一边找。
正低头仔细看着,视线中忽然出现了黑白灰相间的小猫,苍术惊喜的就要伸手:“小姐,您看!”
易晚有些奇怪,粉珍珠没有丢失,只是个借口而已,难道苍术还真能找到什么不成?
回头她就看到苍术要抱小猫,小猫惊恐的朝后躲。
“是那只猫!”苍术确认后,奇怪道:“我也算见了不少次,它怎么还是不肯让我靠近啊?”
那是灵仙宗的老祖宗啊,就算见一千次一万次,它也不可能让抱!
易晚无奈的叹了一声,还得帮帝谌找借口:“流浪许久的猫,自然不容易轻易相信别人。”
“还是我来吧,免得吓到它,再给你抓伤了。”
苍术惋惜的同时,又觉得奇怪:“还挺可爱的,可惜就是不让抱,不过上回我看到小祖宗也抱到了。”
“难道这只猫还会挑身份不成?”
易晚:……
猜对了,他还真挑人。
“或许吧。”她不能说出实情,敷衍着将猫捞到怀中。
小猫蹭了蹭她的胳膊,伸出来的雪白爪子上,赫然带着一根细长的黑色发丝。
易晚震惊的和小猫对视,想问什么,却又碍于苍术在不好开口。
一人一猫对视,易晚清晰的看到小猫眼中的肯定。
果然是找到了!
那边,苍术还低着脑袋仔细寻找。
易晚赶紧叫住她:“算了,不找了,一颗珠子而已,重新买吧。”
“也好,明日就是乞巧节了,虹鱼镇肯定有集会。”苍术觉得这么大的地方,找一颗不大的珠子并不简单。
“您带回来的衣裳不多,也该去添上些,天气越来越热了。”
何况,珠花上的粉珍珠还不一定是掉在墓前了,也可能是回去的路上丢的。
费时费力不如重新买,现在她们主仆可不似从前穷的叮当响了。
“那明日去集会瞧瞧,一并买些衣裳首饰。”易晚顺着她的话,道:“对了,小团子怎么还没回来?”
“去夫人那边了。”苍术说起来很无奈:“我都跟小祖宗说了,那边有人盯着。”
“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及时传到咱们这儿,小祖宗就是想去玩儿。”
易晚抱着猫,无奈的摇头:“到底是小孩子,贪玩是天性,也是我允许的。”
“望鹤门范围内,随他撒野。”
苍术咦了一声,小心翼翼道:“小祖宗那护短的性子,只怕真的会拆掉望鹤门。”
“您给了权利到底太大了,要真闹出个什么……”
怀中的小猫在听到这话后,明显不安的动了动。
易晚收紧手臂,话看似对苍术说的,其实是对小猫说的:“小家伙在云顶多年,实在是枯燥。”
“好不容易出来,能放松就放松,何况我也想把望鹤门的池水搅浑。”
小猫的脸皱巴着,明显不太赞同。
易晚摸着小猫的眉头,道:“放心,他有分寸的,不会闹出人命,只要不伤及人命,就不算大事!”
苍术动了动嘴唇,想到这些年易晚的委屈,再想到永安阁的各种不公待遇,也就咽下了劝说的话。
几人回到永安阁,小团子已经在屋内坐着了。
瞧见易晚和苍术,一蹦一跳的上前,带着得意道:“你们去哪儿了,错过了好戏呢!”
易晚眉头一挑:“什么好戏?”
“当然是那边。”小团子朝着易长赫院子方向努努嘴,道:“他也太不争气了。”
“好不容易吃了药醒来,经不起我几句话,又给气晕了。”
苍术蹲下给小团子整理了下衣裳,疑惑道:“小祖宗说的是长赫少爷吗,您不是去夫人那边了?”
“是,我去找林中月,可林中月在易长赫那边啊。”小团子无辜道:“比起那女人,易长赫更加脆弱。”
“我知道他以前经常欺负小晚晚,正是报仇的时候,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而已。”
小团子说到这,大眼睛瞧着易晚眨巴眨巴:“这样应该不要紧吧?”
易晚笑了笑:“既然允了你去闹,随便你怎么做都行,只要别把人气死了。”
“死肯定死不了。”小团子说到这,小小眉头拧巴在一起,似乎有些疑惑:“林中月不知道给易长赫吃了什么。”
“我总觉得易长赫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但仔细看了,又没发现奇怪的点在哪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易晚敏锐的察觉了问题所在:“你看到她给易长赫吃东西了?”
小团子点点头,蹙眉道:“黑黢黢一团,有我半个手掌大,差点黑易长赫噎住,我没看清楚是什么。”
“听那意思,应该是逍遥宗配来的灵药,给易长赫续命用的。”
小猫察觉了什么,用爪子扒拉着易晚的手。
易晚知道他的意思,按下他的爪子,转而问道:“既是没看清,你为何会有奇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小团子蹙着眉,整张脸皱巴巴挤在一起,看起来很是烦恼:“但直觉告诉我,不对!”
易晚尚未反应,小猫再度用爪子扒拉着她的手臂。
“我去看看。”易晚神色凝重,对小团子道:“你刚回来,就别过去了,免得叫他们起疑心。”
小团子听话的点点头:“好的。”
走了两步,易晚又回过头问:“你刚才去,易雅兰还在吗?”
“在。”小团子幸灾乐祸的笑起来:“跪在门口呢,鼻头通红,一看就是哭过,左边脸颊肿的跟猪头似的,极为不对称。”
“偏偏易长赫身子不好,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瞧见了,这下,她丢人丢大发啦!”
“小晚晚,你这口气算是彻底出来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多的是。”易晚勾了勾嘴角:“现在去看戏,还正是个时候。”
易晚抱着猫去,才走到易长赫院子外边的石板路,就看到了杨树为首的弟子们,正趴在院墙上往里张望:
“师妹这是惹师娘不开心了吗,怎么还跪着,都大半个时辰了。”
“就是,师父不是说马上要宣布让她当门主吗?”
“以后就不能叫师妹了,得叫少主,这种情况下,师娘怎么会为难小师妹呢?”
“我打听了一句,好像是因为长赫师弟。”
“长赫师弟那是被毒蛇咬伤,关师妹什么事儿?”
“据里面的婢子说,好像是师妹提及师父的决定,长赫师弟听了急火攻心,给气晕了。”
“嘶,师娘真是迁怒了,师妹多无辜啊!”
“可不是,那蛇毒的事情,就算要怪,也得怪易晚。”
“就是,易晚才是罪魁祸首,不过有灵仙宗老……”
那人话没说完,余光忽然扫到易晚抱着猫过来,不光吓得不敢继续说话,整个人都从墙头摔了下来。
这动静,自然也闹得其他人都看到了易晚。
易晚抱着猫站在石板路的另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继续说啊。”
那弟子鹌鹑似的躲在了人后,不敢开口。
杨树咳嗽一声,站上前道:“易晚,大家也没说什么,你没必要因此为难大家!”
“不为难你们。”易晚扫了一圈:“趴在墙头窥探,非君子所为。”
“你们要看,跟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