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阵掩护着香水瓶炮的发射,射击军的一些士兵来不及装弹,就索性拔出佩刀来,和扑过来的廓尔喀人肉搏,结果不少人发觉,当自己的佩刀砍过去,这群号称刀术第一的勇士一样会伤死而倒下。
不久,对岸壁垒里的火炮又开始发射了,渡过河的士兵们看着一发发黑色的炮弹飞过河面,砸入到敌方密不透风的后阵时,不由得边战斗边发出欢呼声。
首当其冲的还是耶律大石的左翼骑兵,他本来想突击对面那门不断射出弹丸的香水瓶炮的,但来自皇帝壁垒处更密更大的炮弹从头顶砸下,弥漫升腾的烟雾和飞尘里,到处都是人马的呻唤和惨叫。
忍受不住的大石,下令稍微后撤。
结果这时候,桥梁上又有两个支队的红手士兵冲过来了。
同时,在下游直接泅水渡河的二千名古尔、锡斯坦骑兵整备完毕后,也神速赶赴到战场,他们出现的时机简直绝佳——简直可以说是改变战局的最重砝码——古尔王伊兹披着精良的铠甲,手握锋利的弯刀,缠头飘带飞动,和所有族人怀着极大的仇恨,如风般突击了乌牙思忽企图包抄的右翼。
突然出现的古尔骑兵一鼓作气撕裂了乌牙思忽的阵线,在一片雷鸣般的欢呼与铁蹄声里打垮了伊斯莱尔的右翼,乌牙思忽和麾下的鹘军蛮骑朝后溃逃,他留下来拒后的五百名束珊士兵便支起步兵旁牌(即盾牌),并且点燃火毬纷纷朝半空抛射——火毬凌空炸裂,落下无数铁蒺藜,来阻挡古尔骑兵的进一步深入。
伊兹和塔吉也不冒进,他们直接回旋纵马,狠狠将弯刀和战斧自侧面雨点般劈在敌方战线最前面的廓尔喀步兵上。
“伊兹.阿拉丁,你这个忤逆信仰的混蛋,我当年就应该让你和你父亲一起在火狱里团聚!”肩舆上的伊斯莱尔一面下令所有骑军压上去救援前线,一面愤怒地对着战阵里的年轻古尔王喊到。
“卑劣的伊斯莱尔,可耻的凶手,今日我就要为父亲报仇雪恨!”伊兹也是分外眼红,抡着弯刀,指挥麾下族人决死砍杀冲锋,各方混战一团。
那边稍微退回的耶律大石,见己方右翼惨遭突破击溃,便又换乘了匹有余力的战马,急忙重整了左翼,填补了右翼的缺口:那边只剩下五百名束珊士兵还在固守着旁牌。
但同时高文又有六百名旅团附属骑兵,他们是和古尔人一起泅渡的,也前进到了战线上,配合红手旅团的第五支队,向着耶律大石所在的右翼阵线蜂拥攻来。
就此激战了半日,伊斯莱尔的传令急急赶来,“敌人又有大股军队,自上游渡口冲过来,快要迂回到我军营砦的后侧了!”
“什么?”伊斯莱尔大惊失色。
而在壁垒里,督战的高文也接见了名自木尔坦城赶来的传令,“陛下,木尔坦城中的士兵发起突袭,我军围城阵地被击破,那群拉杰普特士兵全线溃退了。”
“这群印度人的战斗力根本不靠谱!”高文也是又惊又怒。